南瓜头怪物🎃

带着南瓜头才敢流泪的胆小怪物

【蛋哈】绅士之礼(接Kingsman2后续,小甜饼)

警告:不负责任的乱改电影,胡写剧情,全员ooc慎入。

01

再一次拯救世界后Eggsy消失了。

Harry有些疑惑,但是想到对方在飞机上所倾诉的那个“女朋友”——听Merlin说还是极富盛名的公主也就明白了:凯旋而归的英雄估计正急的回家亲吻自己刚苏醒的心上人呢,当然顾不上他们这些半截身子入土的同事们。

男人收拾好自己莫名的失落感,收拾后为数不多的行李便推着Merlin的轮椅回到了阔别一年的伦敦。他的房屋被一颗导弹炸的干干净净,但他是加拉哈德,连狡兔都有三窟更别提他这种时时刻刻面对危险的Kingsman agent。所以他熟门熟路的从屋子乱七八糟的废墟下刨出一个被炸的坑坑洼洼,但是总归没有毁在这一场的灾难的地下室门。

这个地下室是当年房子建好后他自己请人挖的,就连Merlin和Arthur都不知道,自然在Eggsy的“加拉哈德”资料里也不会存在。他用指纹打开,在充满火药味和灰尘的房间里翻出了屋子里那些他所珍爱和充满记忆的备份物品(他当时收集两套就防止面临此刻的状况,没想到还真的用得上),打了个电话请了个口碑极好的建筑队过来当天下午就开始施工,他自己应付的在街边的简陋宾馆里睡了几觉:没办法,虽然有应急措施所以大部分特工都幸存了下来,Kingsman依然损失的极为严重,Merlin忙的连假肢移植手术都没时间做,当然也就管不了他这个老加拉哈德了。

老加拉哈德。

Harry想起这个称呼心情有点微妙,Eggsy在他死后所造就的成绩是他完全没有想象到的,他走的时候对方还是一个因为不忍心杀一条狗的,幼稚而冲动的小男孩,结果眼睛一闭一睁已经成了一个沉着稳重,能够熟练驾驭加拉哈德名头的Kingsman了。

见他的时候对方虽然还穿着那身当街头混混时熟悉的衣服,但是那已经分化出坚硬棱角的脸庞,那结实有力的身体和不像过去那么冲动而变得冷静稳重的眼神让Harry清楚时光的流逝,当时Merlin还没有出现,他穿着松松垮垮的运动衣,头发乱糟糟的还带着可笑的眼罩,身体虚弱无力,还有那无法避免的视觉死角(再怎么他也失去了一只眼睛),这完全处于弱势的情况让他下意识的感到一丝丝不安和畏惧感——他大概有很多年都没有经历过这种无法控制局面的时候了,特别是在有个年轻力壮,散发着满满活力的雄性站在近在迟尺的地方,那双棕绿色眼睛紧紧的盯着他,用一种炙热的,全然陌生的神色。

如同猛兽盯着一只脆弱的蝴蝶一般。

刚恢复记忆的加拉哈德悄悄地咽了口口水,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小步,但是紧接着的那个用力到几乎让他窒息,似乎想把他嵌入怀里的拥抱才让他体会到一点过去的熟悉感——
Eggsy是个聪明的男孩,无论教他什么都学的飞快,可偏偏是最基本的,关于与他人保持适当距离这一简单的绅士礼仪怎么说都学不会,男孩只要他在的时候就会像只小狗一样凑过来,使尽浑身解数,用尽各种各样的理由,非得让自己的一小块皮肤接触到他不可。

Harry习惯了独来独往,与所有人保持适当而礼貌的距离,每次碰到那鲜活温暖的肉体总觉得不适应,但是他每次张嘴想用那套早就用惯,礼貌而又不会让彼此尴尬的拒绝话语摆脱掉对方时,那双棕绿色的眼睛里毫无隐藏的依赖和信任总会让加拉哈德的心软成一团棉花,躲避的动作也变得迟缓了起来,任由男孩像棉花糖一样黏过来。

罢了,大不了当又养了一只泡菜先生。

Harry想。

再说,孩子的喜爱总是热烈而又短暂的,这样的日子不会持续太久的。

 

02

的确没有持续太久。

“碰。”

枪击发出的巨大响声惊起了附近巨木上栖息的一大片乌鸦,黑色羽毛的鸟儿扑扇翅膀飞舞到了肯塔基湛蓝的天空。加拉哈德躺在地上,那代表死亡的阴影温柔而又迅速的蒙上了自己的视野,他的一生如同走马灯一般掠过他的大脑,最终定格成了一片黑暗。

 

的确是一片空白,如果不算跟瓦伦丁对话时,他脑子里全部都是被他抛在家里的Eggsy怎么办之外,Harry说那句话时一点心虚感都没有。

“我很抱歉。”

Eggsy本来愤怒的神色几乎是瞬间消失了,他看着在吧台里调威士忌的Harry,眼神里的悲伤和愧疚如同涨潮的湖一般溢了出来。

“所以说有着自己的心爱之人挺好的,不像我,既没有友情,更没有爱情。”

Harry看着对方像个犯错的小孩一样抿着嘴,双手交叉的靠在吧台上,眼睛藏在头垂下而产生的阴影中看不清面部表情。他以为Eggsy还在为那天在肯塔基没有救自己这件事而感到自责,哭笑不得的同时心里涌出些柔软的感动来,再想起对方见他时那惊喜到无法相信的神色和温暖的拥抱,这让老绅士的声音越发的温和了起来,开了个小小的玩笑自嘲自己,来缓解一下有些僵硬的气氛。

不过这看起来并没有起到很好的效果,Eggsy依然沉默不语的垂着眼,直到Harry把调好的酒放在他的面前才勉强笑了一下,看起来依旧一副满腹心事的样子。Harry慢慢的品着杯中的劲酒,有些许小感慨年轻人真是成长飞快,他只不过缺了不到一年的席就已经猜不透这个他从小看到大的男孩心里在想什么了,不像原来只不过给他点自己收藏的,不算珍贵的新奇玩意就可以哄的开开心心了。

老绅士看着玻璃杯里荡漾的液体,一时间有点入神起来。所以他并没有看见在他身边的Eggsy不知何时已经抬起了头,正用一种奇怪的,复杂的目光注视着他,那双绿眼睛里混杂着狂喜和悲伤,愧疚和懊悔,但是更多的——是如同星辰仰望漫天星系,朝圣者面对造物主,长久的尊敬与追求,探寻与索取慢慢发酵成了一种浓烈而固执的占有欲,Eggsy看着站在他旁边的导师,就像看着唯一能拯救自己,那根长在悬崖峭壁边的救命稻草。

Harry却对此浑然不知。

 

03

房屋重建的速度飞快,工作有条不紊,看来这几年接连发生的恐怖事件让所有人的办事效率都提高了不少。

Harry在一个月后拿到了自己家的新钥匙,又用了半个月把它收拾成自己记忆里那个熟悉的模样。虽然他没办法把一切都搞全,比如酸黄瓜先生永远都不可能继续在厕所的木台上安静的趴着,再比如那些记录着他这几十年特工生涯的报纸因为年代久远也没能凑的齐(放在地下室的备份因为这一年的无人打理而被咬的破破烂烂,加拉哈德再神通广大也无法完整复原),而Harry Hart又有点轻微的强迫症,所以他索性把关于过去的所有报纸都拿了下去,只把一年前发生的大动荡为头条的报纸贴在了墙上,作为给自己时时刻刻提醒的教训——他并没有贴那张标题写着“总统因弹劾下位,群众应何去何从?”的报纸,并不是说他谦虚到觉得这一切都是共和国特工的功劳而自己只不过做了点微不足道的工作,而是····

Eggsy应该与他平分这张薄薄的纸张,只不过老绅士一想起对方现在在公主床前笑的灿烂的脸庞和那些甜言蜜语,心情就有些不爽。

他“死”的时候对方还是个稚嫩而柔软,每日黏着自己吱哇吱哇叫着Harry我最爱你了的小狗崽,虽然他也没有天真到认为对方挂在嘴边的话语会有多大的可信度,但是一觉醒来就看见对方被套上了别人的项圈可不在他的预料之内。这种如同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又是捉虫又是蔽雨才好不容易盛开的花被他人摘走的感觉微妙的不爽,说不上是失落还是伤感,纠结在心里如同被猫咪挠乱的毛线团。

所以他直接把那张报纸叠起来扔进了刚烧起的壁炉,那渐渐消失在熊熊燃烧的火焰里的纸张让他觉得轻松了很多,好像那搅得他脑袋一团糟,纷纷扰扰的情绪一并给烧干净了一般。

老绅士取下眼镜靠在躺椅上,伸出手指开始适应只有一只眼睛的世界,测试自己视野的最大死角和考虑复建的针对方法———地球依然在转而伦敦依然活跃,他身为Kingsman agent,并没有停下来的权利。

 

04

等Merlin终于能暂时放下手头的事,操纵着全自动轮椅过来看望自己的老伙计时,那熟悉到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房屋让他的嘴巴惊愕的变成了 “o”型,等到Harry带着眼镜出现在有着白色窗纱的二楼阳台上,微微颔首向他打招呼的时候更是开始怀疑自己的脑袋出了问题,现实里没有瓦伦丁也没有贯穿眼睛的那一枪,那几乎摧毁了kingsman的导弹只不过是他所做的,一个过于漫长的噩梦。

他们如过去那样坐在餐厅,像每个英国人的午后一样开始喝着红茶,kingsman正从废墟里艰难重建,在导弹下幸存的特工少之又少,唯一还四肢健全的基本只剩下了Roxy和Eggsy一人。Merlin问Harry有没有调整好,那本不存在的蝴蝶是否还飞舞在眼前,能不能回去承担起一部分任务,毕竟资深特工已经所剩不多,就算有共和国特工的支援也捉襟见肘。

加拉哈德从头到尾都气定神闲,在回答自己同事,哦不,是新任亚瑟关于是否可以复职的问题都只是波澜不惊的点了点头,望着对方锃亮额头上停的那只光明女神蝶脸不红气不喘的说已经看不见,没问题了。只有在对方提Eggsy的时候用银勺搅拌红茶的右手才微妙的停了一下,心头泛上一股淡淡的酸涩来。

“Eggsy不是去找公主了吗?经历生死后的重逢,你能把人叫的出来?”

他貌似无意的开口说道,低头抿了口茶杯里的液体,想掩饰眼睛里闪烁着的情绪以免好友发现,却因为过度分心而被烫到了舌头。他皱着眉微张着嘴轻轻的抽着气,注意力一时的分散,等听见回答时一时没反应过来,过了半晌才猛地扭头过来,力度大到差点扭到自己的脖子:“你说什么?他们分手了?”

“是啊,你这么惊讶干什么。”

Merlin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到伦敦后本来想叫他过来谈一下有关加拉哈德的问题,毕竟如果他真的跟公主结婚肯定就不能继续当——你那什么表情?好吧做蜜罐任务的时候你还没恢复记忆——他就跟公主订婚了,说是回去后再细谈之类的。结果还没联系上Eggsy就直接找上来了,脸上顶了两个通红的巴掌印,见我就说他以后不会再触犯条约了,希望我能再给他一次机会:话说Harry,到底是谁骗他说做特工不能谈恋爱的?我们又不是什么邪恶组织。”

“·····我也不知道,你继续。”

加拉哈德微妙的沉默了一下,想起来好像是自己当时觉得Eggsy还没被选上就跟竞争对手Roxy谈恋爱不好,才串通了Merlin一起哄骗他们两的。时间过得太久,不但Merlin忘了连他自己也忘了,所以在飞机上男孩谈起这条规定时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之后就是重建kingsman,四处搜罗看幸存多少员工啊,现在正缺人手的时候,再说本来就没这狗屁规定不是吗,你在屋里享受,我们这几天可基本没闭眼······”

Merlin说着说着突然想起来什么,拍了下膝盖道:“我忘了今天下午的假肢移植了!真是忙乱了,我先走了啊,不用送,Roxy说会带我去,你收拾收拾,明天直接来总部就好,老地方。”

Harry起身,不知什么滋味的把老友送出了门。蜕变的成熟知性的兰斯洛特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门口,见到加拉哈德轻轻的点了下头,推着Merlin的轮椅向停在路边的黑色出租车走了过去。

Harry站在门前抱着胸,目送他们慢慢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刚转了个身眼镜就轻轻的抖动了一下,Merlin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我今天给所有特工放了假,Eggsy看起来很想跟你聊聊,我刚才就顺便通知他过来了。这孩子这一年过的可不容易,又是刚分手,你脾气好一点。”

“我什么时候对他脾气不好过?”

Harry啼笑皆非的回答道,感觉自己好友的口气好像是在哄顽皮的小孩。

“谁知道呢。刚才我提起他的时候,你看起来一副想要吃了他的样子。”

Merlin在眼镜里发出不屑的哼声:“我当初就说过你不应该把他看的那么紧,当心一头栽进去——代表纯洁的加拉哈德也动了凡心,哈?”

“你胡说什么,他只是个孩子····”

那话语里的挪揄让老绅士下意识的反驳道,声音却轻而无力,摇摇欲坠的如同倾覆的大厦,连他自己都无法相信。他的耳垂不受控制的渐渐烧了起来,像是被点燃了一簇小小的火焰。

“我不是孩子了,Harry。”

一个声音毫无征兆的从身后传了过来,Harry回头,看见的是穿着一身像极了他的灰色条纹的西装,带着在太阳下变成深棕色的眼镜,右手拿了把漆黑的雨伞的Eggsy,不,应该说是新一任的加拉哈德,他的男孩——正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微笑的看着自己。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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