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瓜头怪物🎃

带着南瓜头才敢流泪的胆小怪物

【CG衍生】【人鱼AU】Drowing

The Deep Blue Sea

A mermaid found a swimming lad,

Picked him for her own,

Pressed her body to his body,

Laughed; and plunging down

Forgot in cruel happiness

That even lovers drown.ha
(来自William Butler Yeats的The Mermaid)

06
Syracuse像是被天神眷顾一样回到了小镇。
当他精疲力竭的趴在木板被海水送到岸边时,有刚准备出海的渔夫们发现了他。顿时整个镇子都跟沸腾了一样:前些日子他们是目送Syracuse被那些大腹便便的人抓上船只的,而那艘巨轮却再也没有回来,只有几块带着血迹的木板因为洋流被海边玩耍的孩子捡了回去。母亲放下手里的针线将那表面的水草海藻洗净,发现那表面镀铁的板子上有着一看就不属于人类,深深的抓痕。
谁都明白出了什么事情。
小镇的居民傍晚时在海边点燃了纯白的蜡烛,将大批大批的鲜鱼投入大海希望得到海里神灵的宽恕。虽然惋惜Syracuse的死亡,但是为了不让那些发现出事的外来人发现不对劲,他们将船只的碎肢残骸埋藏了起来,将Syracuse必然的死亡掩盖起来,每个人都守口如瓶,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只有善良的妇女孩子会趁着夜色,在海边放上几盏莲花灯,看着忽闪忽明的光芒飘向远方,照亮那迷途的灵魂回家的路。
所以男人能够活下来是在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没有一个故事里侵扰人鱼繁殖地的人类能在他们的愤怒下活下来,更别提那片海域离小镇的距离足够不眠不休游个三天,但是Syracuse奇迹般地靠着一块小小的木板就游了回来,除了有些脱水外身上几乎毫发无损。
听说能在人鱼手里活下来的人类,都是获得真爱之吻的,所以才可以在大海里自由呼吸。
大家看着躺在病床上沉睡的男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每个人都十分好奇那人到底经历过什么样的传说,是否真的像古籍所说的可以在海里畅游,听闻过那美妙的歌声,亲吻了人鱼那美丽的嘴唇。所有人都蠢蠢欲动,有些嫉妒而好奇的想要目睹那伟大的神迹。
可是Syracuse从醒来的那一天起,就再也没有下过海。
与其说是没有下海,还不如说他再也没有靠近海水三米之内。从他补充够葡萄糖可以下地的那一天起,就再也没有回过那个依水而建,曾经最喜欢的小木屋里。他舍弃了自己赖以生存的渔船,开始在小镇的酒吧里每日喝到烂醉,廉价冲水的伏特加大口大口灌进嘴里,就连身上都散发着醺人的酒气。
小镇的人们失望的发现根本撬不开对方的嘴唇,也无法得到关于那神秘生物的一丁点信息。他们渐渐放弃了观察这个颓废沮丧的男人,而那些来调查渔船事件的人们也都因为打探不到信息而选择了离开,这件事如同沙滩上偶尔出现的贝壳一样,虽然都好奇里面是否有漂亮的珍珠,但是随着风的吹拂那精致稀有的壳类也终会掩盖在沙子之下。

日子就像是海边偶尔飞过鸣叫的海鸥一样,转眼已是三年已过。
Syracuse依然没有停止喝酒,只是因为需要挣钱会偶尔下海帮忙修下他人损坏的渔船。但是他只会站在连小腿都掩盖不住的海水里,不会往水里走哪怕是一步。而那琥珀色的眼睛带着迷茫的醉意注视着那无边的淡青色边际,好像在期待什么东西,又好像在恐惧着什么东西的到来。
一起修茸渔船的渔夫叼着纸烟看着这个从人鱼手里逃脱的人,疑惑他竟会如此的惧怕海洋。但是Syracuse对这些目光都选择了无视,只是闷闷的灌下一口威士忌,想用那升腾的醉意麻痹自己的本能。
可是他清楚的知道,他逃不过的。
欺骗Kevin逃脱回来的那段时间,男人的确有些心虚和愧疚。每晚从病房没关好的窗子里传来的海浪声中,他总是能听见那条人鱼痛苦而愤怒的嘶吼。在深海里浸泡太久,无论他怎么洗澡身上都散发着那种独特的海洋气味,不是渔夫身上会惯有的鱼腥的臭味,而是混杂着海洋气息和人鱼身上那种……他说不上来,淡淡的香气。Syracuse有些窘迫自己会有这样的味道,在相熟的护士来恨不得钻进被子里永远不出来,觉得自己像是个不属于陆地的人类。
那个真爱之吻赐予了他在海洋里短暂呼吸的能力之外,副作用便是他身上永远围绕着的味道,还有…………渔夫坐在大海边上,赤裸的双足淹没在冰冷纯净的海水里,双眼无意识的眺望着远处无法抵达的海面,在被发现他不见焦急出来找他的医生拍了拍肩,才缓过神来。发现自己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海边了。
自从回来以后这种事情常发生,他经常能听见什么东西在召唤着他来到大海,最严重的一次,等到海水都浸没他的胸膛,他才被鸣叫的海鸥惊醒过来自己已经走到了海洋深处。
“你病还没好,不要老接触冷水。”
漂亮的小护士也屈膝坐在他的身边,有些担忧的说。Shindy本来也是十分好奇对方怎么能从人鱼手里逃出来的,但是这几日的相处之后她却被这个男人深深的吸引住了,那股带着点哀伤的忧郁气质让这个刚大学毕业不久的女孩深深的着迷了。所以现在她嘴里虽然说着医生该叮嘱的话语,眼睛却控制不住的看着男人秀挺的鼻尖。
Syracuse点了点头,一缕海风轻轻的吹起了垂在耳边的头发遮蔽了他的视线。他还没来得及将那恼人的发丝拨到后面,正紧紧盯着他一举一动的女孩就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凑的极近的把那缕棕黄色别在耳朵上。等她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后,才像触电似得收回手,整张脸忍不住的烧的通红。
“…………”
渔夫愣了愣,但是看着身边害羞的都快把脑袋埋在膝盖里的女孩只是微笑了一下,便继续转头看着那平静无波的海面。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发现自己离海水越近身上的味道就越重,现在接触到水他身上更是香的冲鼻。
不知道Shindy会不会嘴上不说,但是其实很介意这种味道。
Syracuse突然想到。
而现在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不像在病房里那样的拘束,是提出这个疑问的好时机。
“Shindy。”
思绪回转到这里,他开口叫出女孩的名字。看着对方那双带着疑惑,发着光芒的漂亮蓝眼睛。
“你介意我身上的………香味吗。”
自己这不修边幅的快四十的男人身上却有这种的味道,渔夫觉得有些羞愧,咬唇停顿了半天才犹豫的吐出最后一个单词。说完后有些忐忑的瞧着对方会做出的反应,心里已经做好被厌恶的准备了。可是这个金发碧眼的漂亮女孩听见他的问题后却继续疑惑的看着他,好像不明白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Syracuse突然感觉不太对劲。他下意识的捏紧拳头,身下本来平静包裹着他的海水现在却有些不安的涌动起来,洁白的浪花攀岩上他消瘦的小腿,像是那海底恼人的藤蔓。
“你身上什么味道都没有啊,你在说什么?”
Shindy以为自己的嗅觉出现问题了,特地皱着鼻子闻了好几下,却只能鉴别出清凉的海风味后认真的开口回答道,然后惊吓的发现对方的脸色突然变成了一片惨白。
“Syracuse?你没事吧?”
男人怔怔的坐在岸边,听着耳边传来焦急的询问,嘴唇却像是被牢牢黏到一起到无法张开一条小缝。现在外面的世界像是与他中间隔了层乳白色的薄膜,让所有的一切都变的朦朦胧胧听不真切。但是,Syracuse茫然的垂下头,棕黄色的发丝随着动作垂在他赤裸的锁骨上。而那日日夜夜围绕着他的香气正从发根散发了出来,如无法看见的烟雾将他包裹起来,像是一个无法逃脱的囚笼。
海水化成的藤蔓攀上了他的膝盖,正将他的一切占领。

从那天起,Syracuse就再也没有接近海洋一步了。
那股来自人鱼的香味却再也没有放过他,如同诅咒般缠绕在他的身上飘荡于他的鼻尖,日日夜夜的告诉他一个事实:他已经不属于陆地了,大海才是他最终的归宿。直到现在渔夫才恍然明白,所谓的真爱之吻根本不是一个美好的祝福,而是个恶毒的诅咒。当Syracuse主动亲吻上那冰冷的嘴唇时,魔鬼的印记就已经刻在了他的灵魂上,永世不灭。
可是我不是人鱼,我只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类啊!
哪有人类可以在海里短暂呼吸呢?Syracuse。
魔鬼在男人无声的咆哮嘶吼时悄然降临在他的身边,弯腰在耳边丝丝低语,悄然如烟的音调里带着一丝浅淡的笑意,如同在打量已经落入陷阱无法挣脱的猎物。
“你已经不属于这个世界了。”

Syracuse想尽了无数办法去摆脱海洋对他本能的吸引,甚至躲在镇子里最偏僻的地下室盖着毯子瑟瑟发抖,可是那味道却无法摆脱的,如影如形的缠绕着他,告诉他那残忍的事实。直到一天他偶尔碰倒一罐只剩半瓶的啤酒,微黄的透明酒液泊泊的流到皱巴巴的衣服上,散发出一股醺人的酒香。而正手忙脚乱擦拭的男人突然发现,那股快把他折磨疯的香味消失了。

他曾经在醉酒清醒的短暂时间恍恍惚惚的想起这几天,这几个月,这几年发生的事情。被酒精迷醉的大脑已经忘却了大部分的记忆,只剩下瞬间扫过片段似的鸦影。但是自从他为了生计再次踏进这个令他畏惧的大海时,男人却在睡梦中屡屡的见到一个熟悉而陌生的身影。
黝黑的眼睛,湿漉漉趴在头上的黑发,和那条修长漂亮的尾巴,在海水的折射下闪着迷人的蓝紫色。
真是奇怪,这明明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为什么现在反倒记得如此清楚。
Syracuse歪歪斜斜的躺在沙发上,盯着纯白的天花板有些疑惑的想,但是猛烈的酒意让他无法再转动困乏的思维,去回忆那过于久远,过于不可思议的事情了。
而且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男人把酒瓶里最后一滴液体灌进嘴里,将空瓶子随意的撇在乱七八糟的桌子一角。蜷缩着身体闭上双眼,想进入那黑甜的梦乡。可是——估计连男人自己都不知道,在他马上入睡的时候,有个名字从那苍白起皮的嘴唇里冒了出来,静静地消散在漆黑的夜里。
“Kevin。”
他这样说道。

“Kevin?”
Kevin皱着眉头舔舔嘴唇的鲜血,把手上被划破喉咙已经断气的人鱼藏在旁边的藤蔓里,做好一切伪装才转过头去,正面看着看管自己的成年雌人鱼。
“怎么了?”
他漫不经心的打量着手上逐渐消退软化,回缩到指尖的爪子,就是这双闪着银光,如利刃般的武器杀死了刚才过来攻击他们的数条人鱼,虽然 鲜血早就被流淌的海水冲洗的干净,可是那银白色的尖端仍闪现着嗜血的光芒。
“······Eva让集合了。”
Danny自然看得清楚对方身后完全没有遮蔽心思的尸体,心里重重的的叹了口气:当初那个男孩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可是她嘴上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告诉了女王的命令,在原地看着Kevin点点头向着集合地点游了过去,看着对方完全蜕变为成年人鱼的健壮而美丽的尾巴。
“下次不要杀多余的了,没什么作用。”
美丽的女王看着自己的小儿子慢悠悠的游了过来,忍了半天还是开口说道。刚才战斗结束后她清点这个部落剩余的人鱼看是否有合适的带回领地,数了半天发现本来足足有200余条的部落现在还活着的仅剩寥寥数条,还不算缺胳膊断脊椎骨的。她用尾巴尖想都知道是自己那个嗜血的儿子做的,毕竟那深可见骨,刀刀毙命的伤痕可不是随便一个战士可以留的下来的。
但是这小兔崽子自从三年前的那件事后就跟变了个样子一样,除了骨骼发育成熟外性子变的嗜血虐杀,不但主动请缨要跟她来这种严寒之地进行三年的扩张领土,还开始挑衅比自己大了好几十岁的人鱼战士们,每次打架都跟小疯子一样不顾命一般,经常遍体鳞伤到奄奄一息,虚弱的好像活不到明天。女王一开始还很担心自己唯一的孩子会熬不住,暗自监督打算实在不行就出手制止他的送死行为。可是奇迹般地,无论每次受多重的伤,Kevin都会慢慢的恢复过来。好像心中揣着什么固执的信念一样,让他每一次都与死亡擦身而过。
就这样没过多长时间,年龄最小的Kevin已经成为了连Danny都打不过的战士。他体格修长:光是尾巴都足足有三尺有余,虽然上身依旧消瘦但是却蕴含着极为可怕的力量。而他的容貌也变的比原来的更加俊美,黑如夜空的眼睛镶嵌在白净的脸庞上,挺俏的鼻尖下是鲜红如玫瑰般的薄唇,微微一弯不知能勾走多少人鱼的魂魄。
可是Kevin却对这些毫无兴趣,虽然每日都挂着微笑眼睛里却是一片冷然,如同海底永远沉寂的火山。可是你如果细看,会发现那毫无生气的外壳下是涌动着的炙热岩浆,日复一日的烧灼着那薄薄的表皮。而到了现在,那炙热的火焰已经快要喷涌而出了。
“已经到尽头了,可以回去了。”
Kevin明显没听进去母亲的话,嗯嗯啊啊的敷衍了几句就低着头不知道想些什么。eva无奈的摇了摇头:她已经无法掌控这个已经成年的孩子了,只要不触犯规则就任由他去吧。转而眺望这个部落以外的地方,在看见那隐隐约约露出的冰山一角时松了口气,知道这趟探索之旅已经走到了尽头,而漂泊了三年的她们也终于可以回家了。
海洋里的资源并不是无穷无尽的,而因为造物者的诅咒,无论领地管理的有多么井井有条也架不住人鱼的逐渐减少。所以他们每隔五年就会去探索陌生的领地,去侵占别的部落补充食物和人员。而充满冰山,不会有人鱼的海洋便是他们的停止信号。
这趟旅行Kevin出了极大一部分的力,若不是他的战斗这个队伍也不会只有这么一点的损失。
但是他杀的人鱼也有点太多了,不利于繁殖。
女王斟酌着利弊,最后还是觉得要给自己刚成年的儿子一个奖励:可以随意的提一个要求,她会尽可能的满足他。一般获得这样荣誉的人鱼都会狂喜的提出自己最渴望的请求,如某个暗恋已久的同类或者是海底最璀璨的珍珠。eva已经习惯了稀奇古怪或异想天开的要求,可是到了自己儿子这里却得到了拒绝:
“我没什么可要求的,母亲。”
Kevin歪了歪头,没有思考过多就回答道。
“你真的不再想想?这应该是你唯一一次能随意要求的了。”
eva惊愕了半响才说,但是自己的孩子只是摇了摇头。好吧,他还小,不知道这个的重要性——女王无奈的想,觉得自己把儿子想的太成熟了。要知道对方才刚刚成年三年呢,还是条心里没成熟的人鱼。
“我先给你留着,你想到再说。”
eva最后还是有些私心的做出了让步,而Kevin却好像在专注的想着什么事,连敷衍的点头都没有了,白皙的手掌在漫不经心的上下抛着一颗圆溜溜的绿色果实,看样子是刚才从珊瑚后面的那棵树上顺手摘的。
“母亲。我先离开了,我有件事情要去做。”
有着漂亮黑发的成年人鱼突然开口道,面对母亲疑惑的目光只是舔了舔鲜红的嘴唇,黝黑的眼睛里暗沉沉的,好像翻滚着什么鲜红而滚烫的液体。
“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1 今明两天双更,看文愉快
2 为什么这么勤快是因为这些是我前一个月码的存稿,而明天发就发完了。
3 想赶四月底打算出本,网络公开全文,出本版加两个一万字番外,虽然知道卖不了多少……但是插图已经约好了😂
4 五十度灰已送去打样,过两天给你们拍repo。(终于)
5 真的我能卖出三十本吗???!!!好绝望)
希望不要赔本赔的太厉害【哭唧唧】
6 关于通知什么的,需要建群吗?qq群,平常可以在里面瞎几把聊无任何界限,我如果更的话会at全体成员的[二哈],感觉好像不是很需要……问问大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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