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瓜头怪物🎃

带着南瓜头才敢流泪的胆小怪物

【CG】I Like For You To Be Still


我叫Barebone Credence,是一名默然者。
嘘———不要惊讶的质问我,我并不是一开始就知道的,起码在Grindelwald附身先生之前,我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个词是在形容自己。
连“默然者”这个词的含义,也是Graves先生告诉我的。
他当时正坐在餐桌的对面,铺着纯白桌布的桌子上放着精致美味的食物,那撒着糖霜点缀着玫瑰花形状的奶油的水果包,刚出炉刷着蜂蜜的牛角包,我曾经在一家餐馆的橱窗里见过。那是一个如往常那么寒冷的圣诞节前夜,在小屋旁边新落座,被称为“五星级”的餐馆将最美味的菜式都隔着玻璃摆在众人面前,穿着修身大衣,打着机械伞的人源源不断的往里面走去,而门口刚好是一个发传单的好去处。
当时的我可从来没有梦想过会有亲自品尝的一天。毕竟,当时我最提防的是老板出来会驱赶我,那么这个晚上将在彻骨的疼痛和寒冷中度过。
“Credence,你知道默然者吗?”
本来沉默不语切着牛排的先生突然抬起头来,问了个这样的问题。我有些慌乱的抬头看他他。这样子的相处已经很多次了,但是每次先生用那种低沉温和的声音念出我的名字时,我的心脏就会如窒息一样停跳几秒。
“我……我不知道先生。对不起我………”
然后它就会咚咚咚骤然狂跳着,好像要蹦出胸膛外面一样。我感觉自己的脸发烧发烫,只能低头看着自己满是伤疤的手心。我不敢抬头去看先生失望的眼神,那感觉会比用皮鞭打我还要难受。
“别哭,我的男孩。”
有无奈但是温柔的声音从耳边传来,随即有温暖的温度从头顶传来。我这才发觉脸上流淌着点水意,我什么时候哭了?有点迷茫的擦掉脸上的眼泪。不知道为什么,面对先生时我好像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泪腺。在家里时,妈妈不允许我们哭。当我因为疼痛哭出声时会被惩罚的更加严重。但是先生不会惩罚我,他只会叹息着像是对待什么宝物一样抚摸我的头发。
而这次也跟往常一样,我鼓起勇气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来,看见的是先生漂亮的琥珀色眼睛。蜡烛温暖的光衬着那甜蜜的棕黄色似乎要流淌出来,那里面没有经常看见的厌恶与鄙视,而是满满的温和与宽容。
我是不是病了?
要不为什么心脏跳动总是因为先生的一举一动而变得没有规则,而脑子里满心满意想的是去接触那裸露在领口外面白皙的手腕,从遮掩的领子下面隐约可见,优美的锁骨线条。
先生,如果我生病了,你还会要我吗?
“默然者是拥有强大而无法控制力量的魔法师。”
先生已经坐回了原来的位置,漫不经心的说。而我却被那消瘦的指尖完全吸引了注意力。
“具有魔法天赋的他们为了压抑住自己的魔法本能,而产生了这种无法控制的能量。我们把它称为“默默然”。拥有它的人一般不超过十岁就会因为能量的暴走而死亡。”
我默默的点头,想把他吐露的每一个字眼都刻在心里。
“这几天我感觉纽约潜伏着一个能量很大的默然者………虽然还没有造成什么大的破坏。但是我估计不会等很久的。”
我看着先生起身手指一挥,将挂在衣架上的衣服放在我的手上。
“你要小心一点………我感觉它在你的周围。”
先生的手掌按在我的肩头,温暖而干燥的手指无意间蹭过我的脸颊。
“我不希望你受伤。”
这是我听见Graves先生,现任的魔法部安全部长说的最后一句话。



当先生第一次主动的拥抱我时,我什么都没有想。
我感觉一片空白的脑子深处出重重的轰鸣声,顿时腿软的都站不起来。我跟从自己的本能将头埋在并不宽厚的肩膀上,柔软的黑毛蹭的我脸颊一阵发痒。我早就发现先生并没有外表那般高大,宽大厚重的衣服遮挡住了他消瘦的身躯,可是现在我被拥进这个怀里,感觉整个人都已经沦陷了进去。
他从来没有这么靠近我。就算已经相处这么长这么长的时间,他做的也只是像对待孩子那样轻抚我的头发,用温和平静的声音来去劝慰我。可是这怎么能够呢?我曾经躺在阁楼的床上,无数次想象着那明亮温和的眼睛,薄薄的唇瓣还有那纤长有劲的手指,那挥舞魔杖,看起来漫不经心但是充满魅力的身姿。我的母亲对待魔法为邪恶的象征,但是我曾经从她口中获知,我的母亲就是所谓的“魔法师”。听说魔法师的后代几乎都拥有天赋,那么,我会有吗?
很多次我都感觉自己的指尖在闪现纯白的光芒,但是却在妹妹的歌谣里。在漫天飞舞的传单里,在母亲每日的演讲中消灭殆尽。但是当先生拿出魔杖亲自施展魔法,耐心的教导我时,我却只想抓住他的手腕,去拥抱他亲吻那淡色的嘴唇,所以当先生因为教不会我而无奈的摇头时,我害怕的看着他,心里却悄悄窃喜在以后又能看见那优雅的身姿。

“我的男孩,你要帮我找到那个孩子,他现在很痛苦。”
先生在耳边低沉的说,随即松开了我。那令人窒息的温暖突然离我而去让我不由的跟随过去想继续这恍如梦境的感觉,但是先生却毫不留恋的向我告别然后离去。我曾经十分渴望他的任何触碰,但是丝毫不会越过界限的部长让我渐渐压抑住心底的欲望。可是我无法控制自己,日积月累的渴望让我每夜睁着眼睛,感觉心里的躁动没有一刻平息下来。而现在他竟然开始给我拥抱,我知道这样很突兀很异常,但是我什么都不想,只想闭着眼睛体会这一刻。
所以,被蒙蔽双眼的我错过了救先生的最好的机会。
我盘旋在伦敦的夜空,无法控制的破坏眼前的所有东西,我期待很久的魔法师现在都站在我的周围,曾出现在我的手指尖的白光打在我的身上,但是那疼痛比起脸上的那一巴掌显得微不足道,我能感觉到先生——不,是Grinlwald在旁边一直瞬移跟随着我,魔法夹杂的声音显得狂热而惊喜:“Credence,你可以控制住的!”“看,这是你我两人的世界!”
如果是平常他听见这话会受宠若惊到欣喜若狂,可是现在,我只觉得浑身发冷。
明明在最近几次见面,我明明已经察觉到先生的不对,但是却沉溺于那温柔的触碰中不愿多想,那明明是先生常穿的衣服,淡淡的熟悉的古龙水味,与往常一样的温柔的琥珀色的双眼———不,不是。无论他怎么扮演,那眼睛深处无法控制涌动的黑暗与先生完全不一样,他是贪婪的,是充满欲望的——可是我无法阻止自己。
那一巴掌打醒的,不只是我。
我盘旋在漆黑的上空,控制从身体爆发出来的黑色颗粒去整座城市寻找被藏起来的先生,这种充满魔法的感觉很奇妙,但是又觉得是与身俱来的东西。可是我现在只能想起先生手腕转动优美的弧度,那被精细固定在头上的黑发,还有嘴角那小小的笑容………我感觉眼眶一阵阵发热,但是已经没有人会轻抚我的头顶说,别哭了,我的男孩。
很小的时候,不知谁给我念过很多童话书。因为过于久远我基本记不得了,但是每个故事最后的结尾基本都是“王子和公主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我以为我度过的压抑而黑暗的十几年是为了等待先生的救赎,到最后我们会如书里一样,幸福而快乐的生活在一起。
但是现实不是童话。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变回了实体,眼睛盈聚的泪水终于掉了下来,打湿了怀里人苍白的脸颊。手上依旧能感受到的温度告诉我,先生在我来的前一刻还活着。而他现在躺在我的怀里,那双我最喜欢的琥珀色的眼睛再也不会睁开,无奈的看我一眼了。
“先生………”
这次我可没有结结巴巴,只不过因为哭泣说的颤抖了一点。我将头埋在先生还温柔的颈间,将他紧紧的搂在怀里。这是我无数次看着那伟岸的背影想干的事情,现在终于如愿以偿了。
我想杀死Grinlwald,以我现在的能力绰绰有余。但是当真操纵默默然上去时,我看着“先生”,却如何也无法下那个手。我的理智告诉我先生已经死了,他的尸体还在那个昏暗阴沉的地下室慢慢变冷,而就是眼前这个人杀死了我的先生,我的老师,我的………救赎。但是潜意识让我如何都下不来手,最终当先生的同伴们来的时候,我松了口气。我在地铁深处听着Tina的话语,全部注意力却在Grianlwald身上。啊,那就是我的先生啊。那一举一动都深深的印在我的脑子里,所有的小细节估计我都比他本人清楚。
当被魔法侵蚀全身时,我其实并不疼。
我看着那双熟悉的蜜糖色的眼睛,虽然知道那已经不是我的先生,但是我还只是贪婪的的注视着他。
先生在一次吃饭时曾经将枯萎的康乃馨变成Periculid,他用指尖捏着,告诉我这是种美丽而剧毒的花朵。他说魔法世界就像是这样,看起来充满了惊喜与乐趣,实际上一念之差便会跌落悬崖,永世不起。他问的那个问题我当时没有回答,而我现在可以去告诉他了。
“Credence,你为什么这么渴望进入魔法世界。”
“因为你啊,先生。”





我叫Barebone Credence,是一名默然者。
我曾经经受过这个世界给予的种种灾难,也曾经见过这个世界赠与我的温暖。我曾经狂热的爱上过一个人,也曾经疯狂的恨他。但是现在我的意识依附在一片黑色魔法颗粒上,随着风的吹拂慢慢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在最后的时刻,我只想到了,不知道从哪看过的一句话。

Hatred is blind,as well as lo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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