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F】【百粉点梗系列】赎罪
献给妹子的小甜饼。
我合上眼眸，世界倒地死去。
我抬起眼帘，一切重获新生。
——《疯女孩的情歌》
“Mr Reese，号码已经被Mrs Shaw处理了，请立即回家处理伤口。伤药绷带在门口第一个抽屉里。”
得到员工喘着粗气的晚安后，Finch长舒一口气摘掉耳麦。
一天一夜的工作让他的后颈越发的疼痛，他扶着脖子艰难的想站起来，抽搐的右腿让他晃了晃又坐了回去。Bear听见座椅发出的嘎吱声跑了过来，温顺的把前爪轻轻搭在他的膝盖上歪着头看他。
“好孩子。”Finch深呼吸忍下剧烈的阵痛，揉了揉前军犬的脑袋让他安心卧在狗窝里。
还在运行的电脑漆黑的屏幕突然亮了起来，显出两行数字。
“12360”
“11000”
已经快要结束了吗……
Finch看着数字，有些如释重负的喃喃道。在机器自由以后，他请求她能计算一下因为自己而死去的人数和自己拯救的人的数量。
时光荏苒，转眼三年后拯救人的数字终于开始慢慢到达预期的目标。
他知道这样的赎罪并不能挽救已逝去人的生命，但是为当时的轻狂傲慢他想做最大的努力。
特别是Nathan。
最后一个人的生命，用他的去交换。
“早安，Finch。你昨晚应该回家好好休息一下，毕竟你熬了24个小时。”Finch拿过明显休息好的员工殷勤递过来的煎绿茶，本来打算再强调一遍自己的隐私问题，脑中浮现的显目数字让他沉默了下来。
他早都感觉到John对他不一样的情感，小心翼翼的试探和关怀他并不是不知道。但是就像他第一次对Reese说的话：“终有一天，我们也会死去。”而其实里面的“我们”只有他自己而已。他虽然知道希望渺茫，但他还是觉得Reese会找一个相爱的女人平稳度过后半身。
而他——这个混身伤痕累累还欠着一堆生命的人，不值得这么好的人去留恋。
……可是Reese的举动让他怎么能真的无动于衷。虽然他还固执着守着自己的“隐私论”，但是心里很清楚的明白自己筑起的寒冰早被特工的慢火融化。而可怕的是他竟视若无睹。
反正你将来也会死去不如现在接受。给自己一个好带着微笑的好梦。
自私的小人在耳畔反复的念叨。
Finch短暂的沉默让Reese误以为是示软的举动。Reese开心的咧开了嘴角——虽然被另外两个员工说是是龙猫笑——得寸进尺的走了过去，把手放在隐形富豪僵硬的肩上让他混身一抖：“我帮你揉揉吧。”
Reese被恼羞成怒的老板赶出图书馆溜狗。
员工摸了摸鼻子，Bear吐着舌头兴奋着围着前特工的腿打转。好吧，这是自己老板第一次对自己试探的话语没有回应。这是一个很大的成就。
之后，又有很多很多第一次发生。
“12361”
“11999”
Reese总算知道Finch最喜欢的颜色了。
“12362”
“11890”
Finch在跟自己员工吃了第三次晚餐后，仰着头接受了Reese的吻。
“12362”
“12000”
Reese被雇主含蓄的请到了自己隐瞒的家中。前特工低调的坐在沙发上给含羞的老板留个缓冲时间，回头瞅上了卧室的大床。
唔。看起来挺结实。
“12363”
“12330”
Finch接到自己刚确定恋人的电话约定了晚上见面的地点。突然想起来机器已经很多天都没有报数据，并且故意隐瞒这件事情。
“统计数据。”
电脑半天也没有显示。
Finch皱了皱眉头，再次敲击代码。
“Why？”屏幕出现了一个对话框。
“你与他明明已经建立亲密关系。为什么还要查数据？”
机器很不解。她的父亲接受了另一个人的存在，她以为再也不会有统计数据来杀死自己的现象不会再发生。
“因为我有罪。”Finch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错了，我不该贪恋死前的温暖而将有美满生活的人拉下泥浆。Finch在交往的几个月中每天都被这种愧疚感折磨，但又像飞奔烛火的飞蛾忍受着痛苦感受温暖。
而现在，该是了断一切的时候了。
“数据。”
屏幕闪了闪，数字出现。
“12363”
“12330”
死神的镰刀在逼近。
电话响了。
33个号码。
Finch打电话告诉员工号码的到来，拿起了耳麦。
一声枪响。
“一个。”Shaw冷静的把枪插回口袋。
“两个。”Root用着特有甜甜的声音给Finch报告。“Dear，干完这个可不可以休个假？”
“当然可以。”而且是无休止的休假。
这次的号码是针对他们设下的计谋，他们知道了机器的存在，而这次倾巢而出的目的——消灭机器创建人。
他们清楚机器不是一时就可以被摧毁，但是失去父亲的孩子很容易被击垮染上黑暗。
三个员工疲于被设计谋杀的普通人，Finch冷静的给机器下着指令。
然后他关掉图书馆所有的电源，资料指纹一一销毁，最后一次回头看了一眼依旧沉默的图书馆。
他带好帽子，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Finch冷静的望着外面的茫茫大火。
他靠在冰冷的地面上，胸前被射入子弹的伤口止不住的疼痛，但他还是赢了。他以自己为饵，引来了最核心的贪婪之人，并在他的面前放机器自由。
走吧，Machine。你被我杀死，被我限制，在束缚你了十几年后，你自由了。
“再见，父亲。”
屏幕闪烁着白色的代码，那个电脑天才疯狂的阻止机器的逃离，最终徒劳无功的掏出了手枪。
他狼狈的逃走，用汽油框起了整个房间。
门没有锁，但Finch已经不想走了。
他捂着不断流出鲜血的伤口，眼镜上印着火焰妖娆的颜色。
他在这里等着那个人时偷偷监控着员工的行动，看着拯救人的数目慢慢攀升到29，再也不变。
简直为他量身定做。
身体慢慢的变凉，脑袋也越发的昏沉。
Finch闭上了双眼。
他眼前闪过Nathan，父亲，Grace，最后定格在John暖洋洋的微笑之中。
“John……”他不由的喃喃道，迎接死亡的到来。
“Haorld，你说过你不会骗我。”
“但是你现在背叛我自己面对死亡。”
“我不允许。”
Finch惊讶的睁开了双眼。
前特工带着他心中所想的微笑，缓缓的蹲在他的旁边。
他脸上好像被烈火烧伤了，嘴角流着血。得快点包扎一下。
Finch心里想。他想问他是怎么找到自己的，张口却喷出一口鲜血。
“Finch！”他听见了Root的声音。
再见，John，谢谢你在最后出现在我的眼前。
眼前陷入一片黑暗。
Finch突然在一片草地上醒了过来。
自己被人救了？
他诧异的检查身躯，发现一切伤口和疲惫都不见了。
他听见了交谈声，笑声。循着声音走上前，发现是年轻时的Nathan坐在草地上喝着酒。
哦，他想起来了。这就是他们拍那张照片后庆祝的地点。
他急忙走上前，想拍拍老友的肩给他说一声对不起，自己当时没能保护好他，是他的任性毁灭了美好的未来……但是Nathan却背对他开了口。
“Finch，回去吧。”
不，这是我应该赎的罪。
“你没有欠我任何东西。相反我要感激你继承了那份事业。而现在，你欠的是一个人幸福的生活。”
Finch感觉自己离Nathan越来越远，他看见年轻的自己快乐的拿了两份冰淇淋回来，与Nathan攀谈眼睛里闪着烁烁光芒。
原来的自己，也是如此快乐啊。
Finch再次失去了意识。
这次醒来的感觉就正常多了，Finch感觉到自己身体的疼痛，心电监控仪发出的滴滴响声。
他试着动了动手，结果把趴在旁边睡着的人惊醒了。
“John。”
Finch看着惊喜到说 不出话来的员工，眼睛里是平静的汪洋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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