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瓜头怪物🎃

带着南瓜头才敢流泪的胆小怪物

【簇邪/all邪】叔叔

簇邪/all邪 

年下养成

警告:后期会有黑化/囚禁/强迫行为/血腥场景描写,ooc,慎入

Summary:吴邪一直以为自己养了只听话的狗。

01

02

黎簇在第二天发了高烧。

“你说你怎么照看他的?半夜发这么高的烧你也不醒一下?吴邪哥哥我也不是说你心大,你有时候也太过粗心了·····”

霍秀秀一边在厨房熬粥一边嘴唠叨的不停,语气颇为恨铁不成钢,吴邪自知做错了事,也不敢反驳,只能苦笑的连连答应。担惊受怕的淋了一下午雨,又洗了冷水澡的黎簇紧紧的抱着他的脖子,像只考拉似的,手脚并用的依偎在他怀里,扒都扒不开。他眼睛紧紧闭着,脸烧的红彤彤的,贴在锁骨上就像是一个热气腾腾的小火炉,把吴邪捂的出了一身汗。

他昨晚睡的太沉,今天被怀里越来越高的温度惊醒时已经晚了——放下心结的黎簇身体一松懈,体温一夜飙升到40度。他吃了麒麟竭,又是养尊处优的,近几年连个感冒都没得过,哪里见过这种大场面,瞬间便慌了手脚。

他赶紧打电话叫王盟过来,三人一起狂奔去了医院——这过程中黎簇这小逼崽子抱着他怎么都不松开,导致被护士嘲笑了好一阵,又给唯一的女性朋友霍秀秀打了电话。对方那时候正在家里给姐姐孩子喂饭,听他说黎簇烧到40度吓得差点没摔了勺子,提着包就赶紧奔了过来。

····于是道上堂堂的吴大佛爷如今跟个犯错的小媳妇似的抱着娃,坐在床边,一脸愧疚的挨训,时不时还有提醒一句:“秀秀你喝口水吧,秋天了,天气干。”

“我喝什么水啊现在他退烧才是关键好不好,你一个大男人怎么照顾小孩?当时领养我就担心这一点·····不过我认真的想问问你,你是打算真的领养他吗?你要明白这是一个孩子,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可不是你小时候养的小猫小狗似的,不想要了抛弃就行了。”

“你见过我哪次抛弃过自己养的小狗了?我都是好好的养老送终的。”

吴邪反驳了一句,神情却在看见对方认真的神情后严肃了起来。打了退烧针的黎簇热度逐渐下去了,表情也没原先那么痛苦,却依旧紧紧的抱着他不放,像是溺水的旅人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把孩子湿透了的刘海别到脑后,望着他毫无防备的睡脸,看着看着,眼神便慢慢变得温柔起来。

“····我在决定成为他监护人的那天,就已经做好相应的准备了。他的父亲是因为这个计划而死的,我有义务养他一辈子。”

不知过了很久,他才开口回答道,声音很轻,却有股重若千顷的力量。

“不怕你笑话我,秀秀。这个孩子可能在以后,就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三个月的担惊受怕,大喜大悲,让黎簇昏睡了整整两天,才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

他醒的时候正当黄昏,温柔的夕阳透过玻璃斜斜的打在床上,将那蓝色格纹的被子染成一片金黄色的海洋。他坐了起来,打了个哈欠,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陌生房间的床上。

这个房间不大,布置的却很温馨,墙上贴着是蓝色星星的壁纸,地上铺着柔软的毛绒毯子,挨着门边放着书桌书柜,他的书包正放在上面;旁边还挂着一个小小的篮球框。

床正对的是一个露天阳台,挂着窗帘,门是虚掩着,钻进来的微风吹的流苏轻轻晃动。他赤脚走了下来,用力拉开了那扇厚重的玻璃门,阳光便像是瀑布般流淌在了他的身上,伴随着繁华尘世的嘈杂声响。

少年用手挡在额头上,在人工营造的阴影里眺望着远处的景色。正巧微风吹过,把梁上悬挂的风铃吹的叮当作响。黎簇若有感应的回头,在悦耳的铜板敲击声中,看见吴邪正环着手靠在玻璃门上,静静地望着他。

他穿着一件雪白的衬衫,下身是漆黑的西服裤,胸前随意的解开了两颗纽扣,露出形状美好的锁骨线条。灿烂的夕阳让他的黑眸都变得暖融融的,眼尾翘起,像是囊括了秋日里最美好的景光。黎簇望着他,望着他的脸上一点点的露出笑容,用一种温柔至极,甚至是宠溺的语气对他说,

“以后这就是你的家了,黎簇。”

虽说这个房子是紧急二手买来的,但再怎么也是新家,肯定是要祝贺乔迁之喜的。所以在一周以后,最喜欢凑热闹的胖子买了几罐啤酒,叫了解雨臣,黑瞎子等人,一起去了吴邪家冲喜气。他们到的时候吴邪正忙着熬蔬菜玉米粥,腾不开手,在厨房喊黎簇去开门。男孩应了一声,扔下手里的游戏杂志,跑过去把锁条从门边给解了下来。

“哟,没想到你还真给自己弄了个儿子啊?哪个老相好的生的啊,快让我见识见识,我还以为你开玩笑呢。”

胖子抱着酒,发现门开后里面无人愣了一下,寻思自己是不是最近喝多见鬼了,被解雨臣提醒才低头,发现一个只到他腰部的小孩正仰着张巴掌大的小脸,面无表情的盯着他们看。

“你他妈才有个旧时老相好的,人家有爸有妈,我只能当他叔!”

老房子油烟机不行,吴邪炒辣子被呛的直咳嗽,眼泪哗啦啦的掉,嘴上却还不饶人。

“我警告你以后可别乱讲啊,这孩子叫黎簇,我家的,你不许动他。”

“哎知道了知道了,看把你吓得,跟个护崽的老母鸡似的。”

听到这句,胖子把伸向孩子肥嘟嘟脸蛋的魔爪停了下来,有些心虚的摸了摸脸,把装酒的袋子塞到黎簇怀里:“叫我胖爷就行,我是你叔叔的朋友,把这个送给天····你叔叔,说这是乔迁的礼物。”

黎簇抱着酒,没有说话,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像是在分辨他话中的真假。他的眸子黑漆漆的,深不见底,像是能够看穿人心底最深处的想法似的,让胖子极为膈应。

妈的,哪里会有这种眼神的小孩,分明是个小怪物。

他别开眼不与对方对视,心里暗骂道,脸上却还挂着亲切的笑容:“小朋友你堵在门口我们怎么进去啊,快点给你叔叔送酒去啊,乖。”

他体型大,一个人就把门给堵严实了。站在后面的黑瞎子看半天没动静探头过来,望着稚嫩的黎簇呦了一声,说这小孩长得可真漂亮,长大后绝对是个帅小伙,说着便挤开胖子,伸手就要把人给抱起来。

黎簇身上的刺一下子就竖起来了,眼睛瞪大,身体绷紧,却没有往后退半步。他紧紧的盯着黑瞎子靠过来的身影,双手悄悄地抓紧袋中一罐啤酒,正打算用力砸在对方脑袋上时,吴邪端着菜从厨房里出来了。

“你们在门口干什么呢,半天都不进来····小花?黑瞎子?你们怎么也来了,快请进快请进。黎簇我把粥给熬好了,你过去自己端一下,我先接待你的几个叔叔。”

他还以为只来了胖子一个呢,见到自己发小熟悉的面孔是又惊又喜,连忙把盘子放到餐桌上,去卫生间洗了洗手。黎簇在发现他的瞬间就松懈了下来,连带着身上那股莫名的狠劲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回头应了一声,连跑带跳的去厨房端自己的小碗去了,留了三人在门口面面相觑,心里不约而同的冒出一个疑问。

吴邪养的这孩子怎么跟条看家的狗似的,也太听话了吧?

胖子除了酒之外还带了几分下酒菜,吴邪便拿出几个盘子装了起来,开了几瓶啤酒,众人边喝边聊天。黎簇病没好多久,又营养不良,这些凉性刺激类的菜吴邪压根不让他碰,只能坐在自己的小马扎上喝粥看电视,眼睛却骨碌碌的老往这里瞟。

“这一周过的是真的累,我终于明白我妈当时养我多困难了·····小孩子真他妈的难养活。”

啤酒是冰镇的,喝起来十分痛快,吴邪一口灌了半瓶才停了下来,畅快的呼出一口气。

“那你还老嫌吴阿姨管你,半年了连个电话都不打个,结果让我一天去你家尽孝道,都快成半个儿子了。”

解雨臣斯斯文文的吃着烤串,听见后不屑的笑了声,吴邪讪讪的笑了笑,拿着酒瓶跟他碰了碰:“谢谢你了啊小花,你的大恩大德我铭记在心,改日必当涌泉······”

他话还没说完,黑瞎子便出声抢了他的话头:“无以为报,只得以身相许?没想到徒弟你这么上道啊,不出则已一出就攀了个大腿,解家够你一辈子吃喝无忧了。”

“谁是你徒弟,你个为老不尊的。”

吴邪笑骂了一声,开始剥袋子里的五香毛豆:“再说我上有老下有小,单身多年还带了个小屁孩,我想以身相许怕小花还不要呢·······啧,我上回不是在这里放了垃圾袋吗,怎么没有了····”

他吃完了毛豆没处扔皮,低头在抽屉里找半天没找到,正打算起身去拿时,黎簇却已经把东西放在他手上了。

“你上次放到饮水机下的盒子里了。”

男孩还没到变声期,声音清脆而好听,大眼高鼻,眉清目秀的站在他旁边,样子乖巧极了。吴邪转头看了他一眼,心里骤然升起一股为人父母的自豪感,便伸手揉了把对方柔软的头发,使唤人去拿今早买回来的樱桃:“去厨房拿樱桃过来,乖。”

黎簇二话不说,转身就往外跑,隔一会儿端了个果盘过来,在众目睽睽下放在他面前。吴邪的自尊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心里高兴,给人手上塞了一大把,让人坐在他怀里面吃。解雨臣和黑瞎子默默的注视着父慈子孝的一幕,心情微妙而不知如何开口,只有完全不在状态的胖子目瞪口呆的看了会,才由衷的感慨道:“以前总觉得小孩烦,多事,现在想来有个小崽子陪着也挺好的,还能没事干使唤使唤,总比孤家寡人的强。”

“那是当然,这可是我吴家的崽子。”

吴邪得意洋洋的炫耀了好一会,忽然想到自己还没给黎簇做正式的介绍,连忙补上:“黎簇乖,抬头,你看这个人叫胖子,是我最好的兄弟之一,嘴比较贫,你平时别理他就成。这个漂亮的哥哥叫解雨臣,我发小,以后有事就找他,他在北京城势力可大了····”

吴邪目光扫到黑眼镜的时候,神情颇有些怪异,好像顾忌着什么,到最后也只是闪烁其词的说这是我原来的师父,不过现在不是了,你叫他黑瞎子就好,不用在意别的。

黎簇吃樱桃的手顿了顿,从对方的语气中敏感的察觉到了不对劲。但是他还小,没能分辨出吴邪停顿的含义,最后只挑了其中比较明显的地方问道:“之一?那还有一个是谁?”

“你这小子重点抓的可真准,本来他今天也该坐在这里跟我们一起喝酒的,可惜回不来啰·······哎,天真,你说我们能把小哥给接回来吗?长白山那么冷,前些阵子还发生了雪崩,也不知道小哥在里面过的好不好。”

吴邪还没回答,胖子便抢先说出了口。他喝的有些醉,话也没经脑子,从嘴里一股接着一股的往出冒:“小哥是谁·····小哥是张起灵啊!道上威名赫赫的哑巴张啊!那个事儿逼的张家族长啊!那身手好的,胖爷我这条命都是被他捡回来的·····更别提天真都被救了多少次了。那年末我还打算给他在北京买个房住呢,结果你说····你说这小兔崽子怎么说走就走呢,还只给你一个人说,把胖爷我当回事了吗!天真你也真是不讲义气,这么大的事都不通知老子····”

他说着说着就带了点哭腔,说话颠三倒四,前言不搭后语。解雨臣坐在他旁边,好几次都想出言阻止,黑瞎子却无声地阻止了他的动作,向吴邪的方向扬了扬下巴。他转过去看,发现对方从头到尾都没吭声,只是用手撑着额头,不知道在想什么。黎簇坐在他怀里,有些担心的去摸他的脸,吴邪便轻轻笑了笑,用手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脊背。

“叔叔没事,你不用担心。”

他声音平静的像一条冬日里冰封的河流,只有熟悉他这个人,熟悉这件事的人才能感觉到,那底下翻滚着的炙热岩浆。

张起灵走进青铜门的那一刻起,吴邪已经变了。

解雨臣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只能埋头继续闷头喝酒。本来轻松愉悦的氛围因为这个名字而消失殆尽,他们沉默了很长时间,其中只能听见胖子乱七八糟的嘀咕着什么。最后解雨臣扶着醉酒的胖子走了,黑瞎子辍在后面,却被吴邪握住了手腕。

“陪我呆一会吧。”

他回过头,吴邪仰着脸看他,眼睛里黑沉沉的,翻滚着的是压抑着的暴风雨。

黎簇趴在卧室的门上,努力的侧耳去听,隔音太好的门却让他什么都没听见。

吴邪和那个带眼镜的怪人进去已经很久了,久到他把那盆樱桃全部吃完都没有出来。他不知道两个人在里面能干什么,没有电视,也没有书,只在一开始听见了很大的落地声响。未知的恐惧让他的心脏惶恐不安的吊在胸口,让他无法平静下来。少年趴累了,顺着门板滑在地上,像是只受伤的小兽般蜷缩起来,等待着门再次开启。

不知道过了多久——时间在漫长的等待里变得没有意义。他昏昏欲睡的靠在上面,突然身子一空,脑袋重重的往下摔去,要不是出来的那人及时搀了一把,早就磕了个头破血流了。

淡淡的烟草味,混杂着一点古龙水的柑橘香,不是吴邪。

他立马清醒过来,手脚并用的爬起来,警惕的盯着面前这个高大的男人。黑眼镜的穿着打扮与进去前别无二致,脖颈处却多了一个细小的印子,是深红色的,像极了他刚才吃进肚子里的樱桃。

他的身上除了那些味道,还有一股说不出道不明的咸腥味,又浓又重,闻在鼻子里让人极为的不舒服。黎簇皱了皱鼻子,看着对方把门合拢,给他说了声吴邪还在睡,别进去吵醒他以后,便跨步走了出去。

地板和皮鞋接触发出咚咚的响声,随即是大门关上的声音。黎簇在原地站着,望着已经空无一人的门口,眸色慢慢的阴暗了下来。

我不喜欢这个男人。

他厌恶的想,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

标题里ALL邪不是白写的哟ʘᴗʘ,这里面大概所有人都跟吴邪有一腿……现在的吴老板还不是沙海邪,是比较皮的藏海花邪,所以性情会好一些,到了后面才开始慢慢走极端了。

至于黎簇黑化的原因……我只能说,都是吴邪自己作的_(:ᗤ」ㄥ)_小鸭梨一开始真的只是想跟他好好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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