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瓜头怪物🎃

带着南瓜头才敢流泪的胆小怪物

【CG衍生】【现代AU】五十度灰

警告:此为CredenceXGraves的cp拉郎,既KevinXSyracuse,kevin来自于we need to talk with kevin,是个乖张孤僻具有病态的占有欲却无比美貌的少年,Syracuse来自叔的《水中仙》,一个有着肾衰竭的女儿和酗酒经历的爱尔兰渔夫。没有看过电影也不要紧,文里会将两人的遭遇过去详细解释的233

它们似海蛇向我原有的痛苦爬去。
它们就这样沿着潮湿的墙壁爬去。
这个血腥游戏的罪人就是你。
它们纷纷逃避我那黑暗的藏身之地。 .
你处处塞满你的一切,塞满你的一切。
在你之前它们已开拓了你要占据的孤独之地,
并且比你更习惯于我的悲伤。(注1)

01
Syracuse只感觉到窒息。
今天的纽约不像前些天阴雨不断沉闷郁结,温暖灿烂的阳光打在他身上撒下一道道光圈,而他现在站在医生办公室的门前,看着那扇紧闭的木板门只觉得浑身发冷。孤注一掷地,他带着女儿乘船来到大洋彼岸的这座城市,寻找些许治愈女儿的希望,Annie的情况在恶化,她日渐枯萎的生命已不能再在那个封闭的爱尔兰小渔村耽搁下去。Annie值得更好的,她值得他付出一切去争取。对于这趟纽约之行的决定,他那惯于刻薄的前妻并不支持看好,她的一生都烂在这村子腥冷的海风里了,假如能醉在酒瓶里永不醒来,她早就这样做了。生活就是一坨操蛋的狗屎,从来不会有什么奇迹,她不想去改变——Syracuse也不应该想要改变。
在送别的舷梯边,喷着酒气的Maura并没有对他说什么温情脉脉的好话:“你以为在海的对岸情况就能更好吗?一个医学奇迹?大团圆的HAPPY ENDING?不,什么都不会发生!在那边,没有收入,没有朋友,你在这里没能力做到的,在美国更做不到。为什么不能现实一点,Syracuse?我们已经给了Annie现在能做的一切,延长她的生命……维持现状……天啊,她是我的女儿,我在意她。”这个酗酒的女人哭了,打湿了前夫为数不多的体面衣服,“假如……情况变得越来越糟,答应我,起码带她回来,别让我们的女儿孤零零地留在那边。”
一开始是顺利的,变卖渔船换来的钱让Annie得到了纽约最好的治疗,而他也找到了几份临时短工昼夜轮值,困倦时就趴在病床旁歇息,女儿平稳的呼吸声是Syracuse最大的精神支持,只要Annie能幸福的,健康的活下去。
只要Annie能活下去。
Syracuse抬起手想敲门,新疗法让Annie的情况有所改善,但他却没有钱了。爱尔兰人想恳求医生再想想折中的办法,可是他脑子里还在反复回荡着平常都温和微笑的医生那句冷冰冰的“没钱看什么病。”,手举了又举,最后还是无力的垂了下来。他看不懂那些X光片和化疗单上的数字统计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没有合适的肾配型要用多精密的仪器和国外的药物,但是他知道需要钱。需要很多,很多很多钱。平生攒的积蓄只能维持女儿平时的基本的生存和治疗,但是那生下来就伴随她的坏肾在一步步的把这个幼小的生命拖入深渊。医生的话说的已经很明白了。一,用大量金钱用渗析机治疗,可能能拖到配型到合适肾源为止,二,现在把女孩带回去看着她慢慢死亡。这根本就是个无法选择的选择题。
当Syracuse回到病床时,Annie正无聊的盯着天花板发呆。看着父亲的到来高兴的笑了起来,露出两个甜甜的小酒窝,虚弱的身体艰难的往床的另一边移了移,让趴在床边的男人能舒服一点。
“宝贝,该睡了。”
Syracuse张口才发现声音已经嘶哑到快说不出话来,连忙捂嘴轻咳几声调整自己的情绪以防神经敏感的女儿看出来。
“我不想睡——爸爸,什么时候可以回家啊?”
Annie睁着大大的蓝色眼睛看着他,那包含信任和期待的眼神看的Syracuse心脏一紧,胃部皱缩痛苦的都能当场吐出来。如果不是他,Annie怎么会沦落到连动一下就要喘半天气的下场?她明明现在应该外面跟着别的孩子愉快玩耍,而不是躺在冰冷的病床上日益消瘦,直至死亡。而她还有个懦弱无能,眼睁睁看着她被死神带走而无作为的父亲。
“快了。”
早上就被医生严肃的叫进办公室,到现在都没有吃一顿饭的男人温柔的抚摸着女儿苍白的额头,想用手心的温度把那块皮肤温暖起来,而不是像毫无生气的坚冰。
“那你给我讲个故事吧。”
又得到这个含糊答案的Annie不高兴的撅起了嘴,转身逃避父亲宽大的手掌。因为姿势变动那颗已经支撑不住的肾让她痛苦的蜷缩起身体,喉间不自觉的溢出几声痛苦的呻吟又立马压抑住,但是那微微颤抖的肩膀让Syracuse知道对方在忍受什么。
“从前———有一个渔夫。”
男人得狠狠掐着自己的大腿,才能把那已经涌上喉间的酸涩给咽了回去。
“他很贫穷,没有宏远的志向,还沉醉在酒精里不能自拔。他甚至想哪天喝多一点跳海自杀,结束这浑浑噩噩的一切。可是突然——他完全没有意料的事情发生了。他拥有了一个女儿。”
Annie终于停止了抽搐,微微转过头对他虚弱的笑:“又是从前?为什么什么故事都发生在从前呢?”
“因为从前很好啊。”
Syracuse命令自己嘴角扯出来一个弧度,
可是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比哭还难看。
“渔夫觉得这个女儿是上帝赐予他的礼物,他发誓会让她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所以他戒了酒,驾出了已经落满灰尘的船只,开始在海上打鱼来维持生计。”
“可是好景不长——一天女儿突然毫无征兆的昏倒了。检查后发现女孩患上了无法治愈的疾病。渔夫驾着船到任何地方寻找良方,可是一无所获。他回到家里,看着慢慢虚弱下去的女孩,不知道该怎么办。”
Syracuse终于说不下去了,他现在抖的像是筛糠,牙齿都在止不住的上下打架,磕破了嘴唇内壁脆弱的内膜。
“然后呢,女儿怎么样了?”
一直都在安安静静听他磕磕巴巴讲的Annie突然开口道,澄澈如海洋一般的眸子安静的盯着低着头看不清表情的男人。
“我也不知道………”
Syracuse实在抑制不住了,颤抖的把脸埋在自己的手心,把所有哭声都堵在紧闭的牙关里。

所以当他站在马路中间看着向自己明确冲来的汽车时,身体连动都没动一下。
他一夜未睡,在床边看着那已经不能起药效的注射液顺着管道流到Annie已经布满针孔的胳膊里,当外面传出鸟儿轻悦的叫声才恍然已经到了第二天。想起女儿的早饭才慢慢起身,拿着床头柜上的饭盒,摇摇晃晃的走了出去。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身体因为一个姿势太久而无比僵硬,就像是行走的僵尸一样,拖着自己的手脚向供应早饭的地方走去。无数急匆匆的上班族与他擦身而过,却无人注意这个看起来像是丧失灵魂的男人。直到远方出现一辆明显失控的车横冲直撞的过来,连忙躲避的他们才发现这个站在最危险地方的男人一动不动。
身边人的惊呼尖叫现在就像是电影模糊的背景音,这一切都像是个慢镜头,而身为主角的他就在这里站着,看着那看起来就很昂贵的车在一寸寸的向这里逼近。那个司机看起来并不惊慌失措,而是咬着牙想办法扳动方向盘,想改变汽车的行驶航线而避开他。可是毫无作用,Syracuse麻木的看着那咆哮着的巨兽向这里冲来,而当那炙热的气息已经喷到身体上时,那位还在埋头做无用功的司机却突然抬起头来,刚好跟他对视。
真年轻,现在的孩子这么小就这么有钱了?
男人还没看清这个男孩的模样,就在众人的惊呼声被什么东西一撞,随即重重的倒在了地上。他闭着眼睛听着耳边彼此起伏的尖叫声,感觉到一股热流慢慢从脸颊滑过,一滴一滴落在肮脏的柏油地上。
这样的话我是不是可以要赔偿?
在昏迷之前,他心里只闪现出这样一句话。



注1 来自聂鲁达《二十首情诗和一支绝望的歌》
在此无比感谢@风中的鸭子太太,如果不是她连夜跟我捋脑洞帮我改bug。我也不会憋出这篇文………感谢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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