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瓜头怪物🎃

带着南瓜头才敢流泪的胆小怪物

【簇邪/all邪】叔叔

簇邪/all邪 


年下养成


警告:后期会有黑化/囚禁/强迫行为/血腥场景描写,ooc,慎入


Summary:吴邪一直以为自己养了只听话的狗。


前面更新请翻合集


05


吴邪这一觉就睡了三天。


黑毛蛇作为没有被官方记录在册的新品种,又在密闭环境中变异那么多年,即使解雨臣有着通天的本事,也弄不来可以解毒的血清。所幸这种毒貌似对身体无害,吴邪只是沉沉的睡着,呼吸平稳,除了颈侧的孔洞一直无法愈合外,看不出什么别的异常来。


他醒来的时候昏昏沉沉的,睁开眼睛,眼前闪过的是无数张陌生的面孔和他们所带来的记忆。即使清醒了,他也没急的起来,而是静静注视着头顶苍白的天花板,等到四肢有点力气后才胳膊使劲,把上半身从软绵绵的床上给撑了起来。


姿势的改变让趴在他胸口睡觉的黎簇脑袋无意识下滑,顺着被子起伏的弧度滑到了床边,咣当一声撞到了旁边坚硬的铁栏上,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声响。吴邪吓了一跳,怕出什么事,连忙伸手挽救那颗多灾多难的脑袋,结果小孩只是舒服的蹭了蹭他的手,砸吧砸吧了下嘴,依然睡的是无比香甜。


这睡的也太死了吧?


他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也没叫他起来,自力更生的倒了杯床头柜上放着的热水壶里的水,边整理着这几日的记忆边想事情,直到黎簇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


“啊····脑袋好疼···我怎么又睡着了·····咦,我怎么在这?睡之前不是····吴邪!!你终于醒了!!”


从梦中苏醒过来,黎簇这才后知后觉的感受到了脑袋的疼痛。他抽了抽鼻子,茫然的摸了摸自己头顶不小的包,顶着一头乱毛迷迷瞪瞪的念叨着什么,小脸皱成一团。


吴邪也不说话,握着纸杯看戏般的看他边说边乱转,视线到处飘,在落到他身上的时候声调骤然高了八度,充满了不可置信的狂喜。


“行了行了别那么大声,我耳朵都被吵得嗡嗡响·····我走的这段日子你过得怎么样,还好吗,有没有按时吃饭?走之前我吩咐王盟给你每隔五天送中药,他送了吗?”


吴邪颇费了点功夫,才把激动到亢奋的小孩给安抚了下来。黎簇坐在床边还不够,上身前倾趴在他怀里,头埋在他脖子里,手圈着他脖子,说什么都不肯下来。他劝不动,只能无奈的摸着对方毛茸茸的后脑勺,将那皱巴巴的领子给翻出来整好。


“我过得很好····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盟哥送的中药也都全喝了。”


黎簇吸了吸鼻子,用脸蹭了蹭他的脖子,过了好半天才闷声闷气的回答道,声音委委屈屈的,夹杂着点细微的哭腔:“只是没有你我晚上睡不着·······”


“哎你····”


吴邪失笑,想调侃他一句这么大个人了能不能别这么爱撒娇,却在黎簇抬起脸,可怜巴巴看他时一句也说不出来。


男孩在青春期,本就一天一个样,这次阔别三个月后脸上那点婴儿肥都不见了。五官清秀,气质如松,即使眉目之间还有几分青涩,也藏不住那日益增长的尖利锐气来。


可就是这么一个身处叛逆期,本就躁动不安的少年,却甘愿拔掉自己的牙齿,藏起自己的爪子,伏低做小,像是只乖顺的小绵羊般窝在他怀里撒着娇,只为得到他的一句安抚和表扬。


吴邪看着看着,那颗冷硬的心便融化成了一滩水,也不管跟人腻歪在一起有损吴小佛爷的气势,心安理得的无视对方偷偷摸摸钻进被洗搂着他的行为,直到王盟敲门打破这份平静。


他在对方进来的一瞬间收敛了脸上放松的神情,周围的气势也瞬间紧绷了起来,与之前的温暖慵懒截然不同。黎簇察觉到了不对,有些茫然的抬头望他,吴邪却只是摸了摸他的脑袋,嘴角勾起完美的弧度:


“我跟你盟哥谈半个小时就好了,去,先出去玩会,别跑远了。”


他脸上明明是再标准不过的完美微笑,眼睛里却没有丝毫笑意,冷冷淡淡,像是口深不见底的枯井。黎簇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副模样,却也知道现在不是该问的时候。所以纵然不舍,他也乖乖的点了点头,下床出去的时候,在门口碰见了许久不见的黑瞎子。


对方鼻梁上依旧架着万年不变的漆黑眼镜,穿着松垮的黑大衣,嘴里叼着不知哪里来的棒棒糖,整个人痞里痞气的没有正形,还是那么的讨人厌。


黎簇心说,一想起对方就要跟吴邪独处一室,不知道多长时间就胃里泛酸。


除去第一次见面,对方来他家的频率并不算太高,一个月顶多两三次,但每次都要呆很久才会走。卧室门是锁着的,黎簇进不去,只能搬个板凳坐守在门口,一到饭点就准时敲门说自己饿了,他们在里面停留的时间就会比想象中的快很多。


一次两次管用,多了,黑眼镜也明白是他搞鬼了。有次他不小心摔伤了膝盖,拖着血淋淋的腿回家敲门,吴邪披着浴袍就出来翻墙倒柜的找酒精时,黑眼镜笑眯眯的从房间里出来,蹲在他面前捏他的脸蛋,说你这小子年龄不大心眼倒挺多,不怕我告诉你叔叔吗。


你有本事告啊,吴邪最喜欢我了,看他会帮谁。


男人的手劲很大,他腮帮子被捏的生痛,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嘴巴却不饶人。他张牙舞爪的给人做鬼脸,将膝盖故意摔出的伤口上的血抹在对方脸上,男人力气越大他便越得意,直到吴邪过来分开他们两,把他抱到怀里给膝盖抹药。


·····于是他们两的梁子便这样给结下来了,谁都看谁不顺眼,只是在吴邪面前还勉强着维持着和平友好的假象。


所以这次黎簇也只是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他几眼,心里默默吐槽了几句,并不打算挑起事端。结果对方反倒在擦肩而过的时候停下了脚步,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黎簇啊····”


语气微妙,声音充满了戏谑。


“干什么?”


他一瞬间竖起了浑身的刺,转过头,警惕而防备的望着眼前高大的男人。而黑瞎子却像是没看见他那显而易见的抵触似的,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便转身走了进去。


“哎你什么···!”


“碰!”


他追过去想问,门却被人毫无征兆的关了起来,差点砸扁他高挺的鼻梁。


这人神经病吗?!


他后退了两步,疑惑而愤怒的望着眼前枣红色的房门,明明清楚这可能只是对方愚弄自己的一种方式,并不具有任何意义,一股莫名的不安却像是那逐渐涨潮的湖水,在心里慢慢的蔓延开来。


从墓里带出来的黑毛蛇不多,但也足足有上百条。吴邪背着手,在整齐的玻璃容器面前来来回回的转了几圈,道:“这就是所有的黑毛蛇了?”


“啊,是的,花爷说剩下的都死在路上了,蛇毒失效,没有什么研究价值。”


王盟正专心给谁发着消息,过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忙不迭地开口回答道。


“对了老板,花爷他说解家的几个老顽固不让他走,今天来不了了,让你等他明天来了再商量怎么办。”


“哦。”


吴邪凝视着一个标号为1的玻璃容器,听到这话也不过嗯了一句,点了点头,不知道是肯定王盟所说的数量还是答应小花的请求。他面前的容器里正关着一条十分有活力的黑毛蛇,身子足有女人胳膊那么粗,此刻扇翼张开,冲他十分有精神的吐信子。


他把胳膊肘撑在桌子上,凑到面前,像是某种大型猫科动物似的,认真而好奇的与它对视了好一会,开口道:“过来帮我把盖子打开,然后出去关上门。”


“老板!”


王盟急了,他不懂吴邪这昏迷三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继续被蛇咬的想法是哪里来的。但纵然百般不情愿,他也是对方的伙计,被瞪了一眼后只能委委屈屈的过去,手刚碰到玻璃盖时,后面便传来开门的响声。


黑瞎子从外面走了进来,嘴角挂着玩世不恭的微笑:“我就说到哪里都找不到吴小佛爷,没想到是躲在这里玩蛇呢······蛇有这么好看?”


他口气轻松的调侃道,目光逡巡着,在落到王盟放在玻璃上的手的瞬间锋利了起来:“我以为你昏迷了这几天已经长了记性,知道不该随便碰这玩意的吗?”


“是啊是啊,老板说什么都不行,黑爷你快劝劝他。”


被迫接受眼神攻击的王盟欲哭无泪的说道,在得到对方挥手示意后如释重负,连自家老板都不敢看就跑了出去,还记得关上门。


吴邪自看见黑瞎子后就不说话了,抿着唇板着脸,背对着他研究面前的黑尾蛇,连个眼神都不愿施舍给他。


“怎么就你一个人在这?黎簇那小子呢?”


黑眼镜熟门熟路的走过去,伸手想搂他的肩,被不着痕迹的躲掉也不生气,摘掉落在吴邪肩头的一片落叶:“那小子粘你可粘的要紧。”


“我让他回家自己玩去了,说是一周后回家陪他到开学。”


吴邪硬邦邦的回答道,毫不客气的下着逐客令:“你今天来有事吗?没事请尽快离开,我还有正事要做。”


“你有什么正事要做?还不是用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获取里面的记忆?你知道你身体已经到极限了吗,吴邪?再这样下去不到三天,你就会成为一个只会流口水的傻子了。”


黑瞎子慢悠悠的把标号为2的玻璃容器盖子揭开,里面本安静盘旋着的蛇瞬间暴起,张嘴边想咬上面前人类的胳膊,却被两只手指轻松的捏住了七寸,只能软塌塌的缠绕在男人的手指上。


他用拇指将那细小的蛇嘴打开,露出里面闪着黑光的毒牙。吴邪在他抓起蛇的时候便回头,半是期待半是好奇的看着他的动作,正想开口把其要过来,黑瞎子却一个用力,咔吧一声,黑尾蛇的脑袋便无力的垂了下来。


“黑眼镜!你到底想干什么!”


吴邪怒了,大步走过去,扔掉他手上的蛇尸:“我三叔录那段视频的时候你明明在却不告诉我就算了,只有你会做让我能够读取费洛蒙的手术却不给我做也就算了,现在我只不过想获得里面的线索你还阻挠,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到底想干什么,你还不清楚吗?”


他没想到对方比他更愤怒。


黑眼镜几乎在他靠近的时候将他的手腕往后一背,另只手便过来掐他的脖子。他反射性的曲腿去踢,却被抢先一步按在了墙上。


脆弱的脊背被重重的撞到了僵硬的墙壁上,他猝不及防的发出一声痛呼,声音却被卡在了咽喉处缓慢收紧的手指上。男人比他高,比他壮,单凭一只手便将他牢牢的控制在了身下,吴邪却并不感到害怕。


“我连你真名都不知道,怎么知道你想干什么?”


他倔强的仰头看他,脸颊因疼痛微微泛红,眼睛却亮的惊人,在空气里熠熠发着光:“我只知道你欠张家的,便也是欠我的,你有责任帮我到底。”


“张家?哈,张家都灭了,张起灵也消失了,只不过是一个口头承诺而已,你以为我会自觉到什么份上?”


黑眼镜很是不屑的笑了一声,放在对方喉间的手指倒也没继续收紧:“我倒是不明白了啊小三爷,张起灵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蛊,让你拼死拼活的为他干了这么多年?之前那些设局也就算了,你要实施这个计划我帮你,到了现在你倒想往自己身上开刀了,真的不怕自己活不到40岁吗?那个手术做完你这辈子嗅觉都别想恢复了,对身体损伤还大,如果在承受范围内找不到第二个可以读取费洛蒙的,你连活着见他都做不到。”


“就算我不这么做,我也活不到40岁,你以为汪家和九门会放过我这颗眼中钉吗?”


男人咳嗽了一声,声音沙哑,眼睛因窒息而泛起了一层浅浅的水雾,眼皮轻轻一眨,便顺着脸颊滚滚的掉了下来。黑眼镜心头一软,无意识的放松了手上的力度,伸手想给他擦眼泪,对方却丝毫的不领情——


吴邪别过脸,再一次让他的手落了空,膝盖曲起去顶他脆弱的腹部,他下意识的松手去挡,他便趁这个时候摆脱颈部的手指,像是条活鱼似的委身逃出了禁锢,站着远远的瞪着他:“你不想帮就算了,我自己来,不用您老操心。”


说话倒是硬气,应有的气势却因沙哑的声线和通红的眼眶削弱大半,装的像只凶恶的狮子,其实本质上只是只炸了毛的猫而已,爪子看起来尖,实际没有半分威胁力。


“说的好像没有我你什么都能成功似的·····”


黑瞎子无奈地捏了捏眉心,想不通自己这么圆滑世俗,怎么就教出这么一个一身硬骨,不撞南墙不回头——不对,是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徒弟来:“你三叔当时叮嘱我不让我说出去的,又不是我故意保密。再者,这么多条蛇,谁知道里面储存着多少有用的信息。做了手术后你没了嗅觉,虽说可以快速解读费洛蒙,却会感受不到极限而损耗身体,到时候没找到什么有用信息倒是变成傻子该怎么办?你之后的计划还要不要继续实施了?”


“我有股直觉,这些蛇里有我想要的东西。”


吴邪察觉出了他的软化,浑身的刺收起了一大半,犹豫了好一会才低声说道,声音柔和,完全没了刚才的强硬。


“我只是想获得更多的信息,不会干那种傻事的。做了手术后你也在,你看着我不就行了?”


“得,现在记得你师傅的好来了?你这个小没良心的。“


黑瞎子没好气的瞧了一眼仰着脸看他,明显是在示弱讨好的吴邪,使劲揉了揉那一头漆黑的乱毛:“我再最后帮你这一次啊,再有这种伤害身体的事可别找我。你不怕哑巴张,我还怕他过来找我算账呢。”


大家好,作者的强迫症犯了,实在无法容忍上次的那种格式,选择了分开成两章重新发ʘᴗʘ,所以朋友们就当周三发的不存在,重新给我留言评论小心心吧(喂!!)


我不承认上次热度那么低是因为我更的太慢了嘤嘤嘤TAT


05今天发,明天中午发06,明天晚上发07,感动老天我竟然日更三天了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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