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瓜头怪物🎃

带着南瓜头才敢流泪的胆小怪物

【簇邪】叔叔

簇邪/all邪 

年下养成

警告:后期会有黑化/囚禁/强迫行为/血腥场景描写,ooc,慎入

Summary:吴邪一直以为自己养了只听话的狗。

前面更新请翻合集

04


地下室的灯好久没修了,忽明忽暗的,发出刺啦啦的电流声。


解雨臣站在灰暗的灯光下翻着手里厚厚的计划本。吴邪不信任录像,U盘等一切电子存储设备,是纯手写的,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字。有人名,数字,详细的时间表,底下还配了各种各样的沙漠地图和建筑图纸。吴邪抱着手,沉默的靠在不远处的墙壁上,手里玩弄着一个仿古的金属打火机。


咔哒,咔哒


伴随着开关闭合的清脆响声,解雨臣看完了这本以古潼京为核心的十年计划。他合上了书,闭了闭眼,努力压抑住内心因此翻起的滔天巨浪,貌似平静的问道:“你想做什么,吴邪?”


“剿灭汪家,毁掉终极,清洗老九门。”


对方的回答坚定清晰,将他心里残存的最后一点侥幸也毁灭殆尽——张起灵进了青铜门之后,吴邪就疯了。


解雨臣深深的吸了口气:“你要知道你在说什么?吴邪,这可跟当年你们大闹新月饭店完全不一样,那可是汪家,汪藏海的后代,上一代老九门都没能连根拔除的势力,你有什么信心在张家四分五裂,其他八门逐渐式微的如今去根除他们?”


“再者,这几十年来他们在九门中都安排了不少眼线,你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暴露在他们的监控之下,该怎么实施这么庞大而复杂的计划,又有谁去实施?就算我不管解家的死活过来帮你,你又该去哪里找到一个身世清白,聪明,执行力强还会在你掌控之下的棋子作为跟汪家博弈的核心呢?”


“即使这些你都可以找到·········那你如何保障你自己的安全?吴爷爷已经死了,你三叔不知所踪,整个九门只有吴家现在实力最弱,你还是众人眼里的眼中钉········我加入计划起码可以保证自己的安全,你呢?我········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解雨臣滔滔不绝了半天发现对方低着头玩打火机,压根不理会自己后火一下子就冒出来了。他气冲冲的走了过去,一把将那小玩意扔到了桌子上。


“吴邪,抬头看我!”


金属砸在实木桌子上发出沉重的声响。他声音压的极低的说道,眼睛紧紧的盯着眼前的人,看着他细不可闻的叹了口气,缓缓地把头给抬了起来。


“正因为这个计划成功的概率非常低,我才要过来找你······”


面对他咄咄逼人的注视,吴邪并没有摆出之前那副强硬的姿态反驳,而只是深深的看着他,漆黑的眸子里流露出一股少见的脆弱和无助来。


“这个世上,我能够完全信任的人,也就只有你了,小花,我只能靠你了。”


三个月的策划榨干了他身体里所有的精力。男人声音沙哑,神色疲惫,皮下是深深的阴影,唯有那双眼睛仍如过去那样,认真,温柔,执着的望着他。


他经历了太多太多,身边的气氛沧桑的宛若耆耋老者,但他的眼睛却始终像是一潭清澈的湖水,没有被染上半点浑浊。


解雨臣望着他,内心深处的一块软肉像是突然被触碰了一般,散发出浓烈而又甜美的情感。他感觉喉咙干涸,呼吸沉重,一股未知的冲动在胸膛产生,顺着喉咙源源不断的往上涌。


他不受控制的与对方对视着,宛若被磁铁深深吸引住的金属。


“···我可以,但是如果要让解家也加入进来的话,你拿什么偿还呢。”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勉强的收回神智来,沙哑的问出了口。灯泡亮的太久已然不堪重负,闪的更加频繁了起来。解雨臣就在这忽明忽灭的灯光下,看着吴邪轻轻的勾起了嘴角,倾身过来,用一种近似于缠绵的语气,贴着他的耳垂说道,


“用我·······和我的一切。”


他们两双双倒在了床上。


冬天了,地下室里没有暖气,房间里又黑又冷,落在肌肤上的温度却意外的炙热。男人热情的亲吻接连落在了赤lu的颈侧,吴邪闭着眼睛,松懈肌肉,放纵自己在欲海里沉沉浮浮,直到被高cha的浪尖给打翻了下来。


在如浪潮般层层递增的快感里,他恍惚的想起了黑瞎子,张海客,还有之前的那些人。想起来那些亲吻,厮磨,落在锁骨的啃咬和握紧他腰部的手掌。他感觉自己正在一片漆黑的海洋里缓慢的下沉,而这些人所给予的一切如同漆黑的藤蔓,缠绕着他的四肢堵住他的口鼻,将他往那未知的深渊里拽了过去。


他感觉自己窒息了,拼命的挣扎着,却怎么也摆脱不了身上缠绕的藤蔓。那些枝叶钻进他的嘴巴,爬进他的耳朵,将他的喉咙肺部都全部占据。他听不见,看不到,说不出话来,只能无法反抗的被拽进绝望的深海里,直到意识渐渐消散其中——


吴邪瞬间睁开了眼睛。


现已初春,外面阳光明媚,照的整个屋子温暖明亮,吴邪却跟从水里刚捞出来似的,一身的冷汗。他胸膛重重的起伏着,过了好一会才平静下来,正疑惑为何会做这样的梦,结果低头一看,发现昨晚睡觉时还好好在自己卧室里的黎簇现在大半个身子都压在他的身上,胳膊紧紧的抱着他的腰,头埋在锁骨里,睡的一脸香甜。


得了,罪魁祸首找到了。


就说自己为什么突然梦见那么久之前的事。


他好气又好笑地望着趴在他身上的男孩,想要起身,却半天都挣扎不出来——黎簇在这个寒假里跟个发芽的柳树似的,长得飞快,身高眼看就要撵上他了。对方身材极好,腰细腿长的,缠在他身上跟只八爪鱼似的,每次出来都要耗费不少力气。


该跟他讲讲男孩独立的问题了,都15岁了,再不一个人睡会被同学嘲笑的。


吴邪心想,废了老大的劲把自己给弄下了床,嫌自己身上粘腻腻的不舒服,便脱了睡袍,光着脚进了浴室。


热水从莲蓬头里喷了出来,淋在了他赤裸的皮肤上。吴邪仰着头,闭着眼睛,任凭热水顺着鼻梁往下滑去,落到了锁骨深深的凹陷里。


虽说那只是一个梦,但大多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不过随着前期计划的实施,这几个月太忙,倒是把这些事都给忘到脑后了。


他从浴室出来,也懒得擦,湿淋淋的披了件浴袍,便往客厅走去。他的烟瘾犯了,弯腰把烟从客厅抽屉里拿出来,又顾忌到卧室里睡着的黎簇,便蹑手蹑脚的打开了阳台的门。


初春的空气还略微有些寒冷,他把胸前的领子裹紧了点,坐在门槛上开始抽烟。


今天的北京是少有的蓝天,一碧如洗的天空上漂浮着几朵白云,有几只调皮的雀鸟相互追逐着,叽叽喳喳的响声传了过来。吴邪嘴里含着烟,望着无边无际的远方出神,听着后面传来门打开的声响,少年轻快的脚步声传了过来。


“你怎么醒了,不多睡会?”


他坐着没有动,感觉黎簇在身边坐下,熟门熟路的将脑袋塞到他怀里才开口道,打算把吸了一半的烟给按灭在地上。


“没事你抽吧,我喜欢·······不觉得这个难闻。”


正嗅着开心的黎簇连忙阻止了他的动作,仓促之间差点说漏了嘴,连忙把脸埋在对方软乎乎的腹部,蹭了蹭那柔软的布料:“醒来的时候发现你不见了。”


他像只小狼崽给母狼撒娇似的说:“没你我睡不着。”


“小孩瞎说什么呢,知不知道二手烟对你身体影响有多大么?也不怕自己长不高。”


吴邪没听他的,正伸手想把烟头给灭了,一听这话乐了,用力拍了拍怀里圆滚滚的脑袋:“喂黎簇同学,你已经十五岁了,出去说这话不怕被同学笑掉大牙吗?”


“他们又不知道!再说我今年都涨了8cm了,跟你也只差5cm,怎么可能长不高啊?”


黎簇不满的嘟囔道,转头躲开对方作恶的手掌。吴邪笑了笑,亲昵的搔了搔对方耳朵背后的那块皮肉,见对方舒服的眯起了眼睛后,又把烟头插进了嘴里。


他知道黎簇喜欢烟味这个怪癖,但并不打算培养这个爱好。不过今天的这个梦实在让他心情半天平复不下去,抽烟起码能勉强安抚一下。


男人今天不太对劲,黎簇知道,所以看他不说话后也没擅自开口,静静地陪着对方抽烟。


微风吹过,风铃发出清脆的响声,初升的太阳越过楼房,将阳光撒在了广袤无垠的大地上。他本就没睡够,今早是感觉怀里少了东西才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现在被这微风一吹阳光一晒,困意上头,枕着对方膝盖就要睡过去,却被手机骤然响起的铃声给惊醒了过来。


“是谁?”


吴邪每个月有固定的两天会在家里休息陪他,不会处理任何一桩道上的生意。现在才第一天,大清早的,谁这么突然的打电话?


他爬了起来,顶着头乱七八糟的杂毛望着对方。男人把手指抵在唇间,给他做了个嘘声的手势后接通电话,放在了耳朵边上:“你好,我是吴邪······哦小花啊,王盟这几天在你那里干的怎么样?·····什么,发现了?好,我现在就去你那里一趟,老地方见。“


解雨臣和他的交谈夹杂了大量的生意专用词汇和黑话,黎簇听不懂,只能懵懵懂懂的坐在旁边,在吴邪挂断电话起身的时候,抓住了对方睡袍的衣角。


“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吴邪低头,发现男孩正仰着一张小脸,委屈巴巴地看着他,便笑了笑,大力揉了揉对方一头柔软的头毛。


“我去解雨臣叔叔家一趟,谈生意,晚上就回来了。”


他轻描淡写的说道,把手里烧尽的烟头按在了阳台的石壁上。


“你乖乖的等我回家就好。”






黎簇不喜欢解雨臣。


不仅是因为对方每次都会在休息日的时候找吴邪谈生意上的事,每次谈都要老半天占据时间;也不是因为每次谈完回来的时候男人都会显得很累,跟他说不了几句话就回房间睡了,还不让他爬自己的床。


更多的是因为···他的眼神。


嗯,眼神。


黎簇生长在一个不幸福的家庭里,父母每天都在争吵,以最丑恶的嘴脸面对着最亲近的家人。他在很小的时候就学会了察言观色,在适合的时候说什么话从而不会挨打,也能让自己的日子好过一点。虽说现在已经不用过的那么谨小慎微,但他因为某种原因,依然会留意吴邪身边的人,并且试图通过他们的举动,表情,来猜测出他们来此的目的和心里所想。


当然这点稚嫩的手段是没什么用的——吴老板身边个个都是人精,先不说永远带着墨镜的黑眼镜,光是跟了十来年的王盟,都够黎簇好好揣摩好几年了。


但就算再生涩再稚嫩也架不住他的专注认真,时间一长,还真让他瞧出些蛛丝马迹来。


比如解雨臣。


他其实没见过这位声称是吴邪发小的男人几面,对方好像对他不太感兴趣,一年多了也只跟吴邪一块出现过几次,单独来家的机会少的可怜。但每次他们在一起时,黎簇都会发现对方的眼神永远在吴邪,他的叔叔身上,时时刻刻都未曾离开。


你可能说两人一起工作视线交汇是常事,毕竟懂点礼貌的人都知道交谈时要正对对方的眼睛。但是解雨臣的眼神却跟常人的不同,更专注,更认真,也更加具有·······侵略性,还有那浓厚的占有欲。


像是野狼在注视着自己的猎物。


黎簇还小,经历不多,也不明白这种眼神到底代表着什么。他只是为那明晃晃的占有欲而本能的不舒服,每次看他们两一起说说笑笑就会忍不住的过去,打断两人谈话,明目张胆的爬到男人怀里搂着他的脖子,挑衅似的注视着这个长得雌雄莫辨的男人。


每次他这么干的时候,吴邪都不会说他什么——对方实在太宠他了,宠的他可以肆无忌惮的干任何事。而解雨臣神情都会变得微妙起来,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望着他,眼睛里闪烁着隐隐的火光。


要是普通的小孩估计早就被这股气势吓哭了,但是黎簇是谁,他从小到大还没怕过任何人。所以他只是更加搂紧吴邪的脖子,瞪大眼睛,气势汹汹的瞪了回去,在空气里无声的交战。


····当然到了最后,解雨臣都会把男人给叫出去,当着他的面关上门,好一会才回来。而他也只能乖乖的在屋内等,看着那扇紧闭的大门生闷气。


所以综上所述,黎簇很不喜欢解雨臣。


有个他忘了名字的作家说过,人的痛苦,大多来源于对自己无能为力的愤怒。所以为了不痛苦,他很快就决定要去了解他们所说的生意到底是做什么,不让解雨臣再用这种名义堂而皇之的将人拉走。


为此他打滚撒娇,用各种方式缠的吴邪松了口,在初三开学的一个星期天下午,把他带进了北京所开的古董铺子里。


古色古香的建筑,纵横交错的走廊,精致的古董,穿着统一制服,来来回回走动的年轻男人。这一切对于他来说都是陌生而新鲜的。他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好奇的左看右看,几次都差点跑丢进了别的地方,被吴邪拽着胳膊给拉了回来。


“那是我的办公室,你在里面乖乖等我,不要乱碰,等会我就回来。”


走到一半,那个叫坎肩的青年拿着一封信走过来说有要事商量,吴邪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虚掩着的办公室,转头吩咐左右张望着的黎簇,看他点头后才放心了去了别处。


吴邪的办公室也是仿古修建,门口垂着个布制的帘子。他掀开布帘走了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深黑色的长方形办公桌,旁边放着几盆生机勃勃的绿箩,墙角的木凳上是个自动加热的水壶。


而在那办公桌后面的办公椅上,正坐着一个人。


黎簇愣了愣。


那个人背对着他坐着,看不见脸,身上穿开口敞肩的黑大衣,里面是一件圆领的横纹毛衣——他记这么清楚是因为吴邪今天也穿的是这套,他很喜欢那件大衣,因为可以将对方的脖子衬的尤为修长。


但这不是吴邪的办公室吗,为什么有人会坐在他的位置上?


黎簇想,还穿的这么相似的衣服,难不成吴家的人都爱玩cosplay?他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正想再仔细观察观察,对方却毫无征兆的转了个身,刚好正对着他。


这个人长着一张跟吴邪一模一样的脸。


黎簇脑子瞬间一片空白。他盯着那和男人一模一样的眉眼,下意识的后退,退到门槛上差点摔出去时,被人从后面稳稳的托了一把。


“小心,站稳了。”


熟悉而温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伴随着淡淡的烟草味。他的心瞬间就平静了下来,拉着对方的袖子站稳,隔了好几秒,才想起来刚才发生的事:“吴邪,这有个长得跟你一模一样的人·····”


“哟,这是哪里来的小男孩,啧啧啧这么可爱,快让哥哥瞧瞧。”


“你也不看你多大了还装嫩,这是我家的,不许吓唬他。”


他话还没说完,这个顶着吴邪脸的人就起身走了过来,流里流气的冲他笑,还伸手想去摸他的脸。黎簇吓了一跳,反射性往男人身后缩,吴邪安抚的摸了摸他的脑袋,转过来时脸上已经挂上了一副严厉的表情:“张海客快把你面具给我摘了,我不提前打电话说今天我要来了吗?被人看到可怎么解释?”


“你可真没情调,我还不是怕你有什么要紧事,特地过来替你撑场面的吗。”


带着面具的男人,不,张海客委屈的撇了撇嘴,把脸上的人皮面具给撕了下来,露出一副虽与吴邪不同,倒也显得英俊潇洒的面孔出来:“你这么久都没联系我,我怕你给忘了呗。”


“你胡说什么····”


吴邪不耐烦的回道,说到一半想起来自己最近专注在小花那边的生意里,的确有几个月没联系张家这边了。他抿了抿唇,把剩下的话给咽回了肚子里,想了想自己最近的时间表,道:“解家最近发现了汪家购买日用品的一条支线,如果顺利的话应该能挖出不少料来。这几天我比较忙,等下周会打电话联系张海杏的。”


“我一个大活人在这里你不用,非得绕过我联系我妹,用完就扔你也太无情了点·····好了好了我不说了,我先回去了,记得给我打电话啊。”


张海客眯起眼睛,半真半假的抱怨了几句,在得到对方的眼神攻击后挥了挥手,表示自己没有恶意。他把面具塞进怀里,从正门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路过被吴邪护在身后的黎簇时顿了顿,嘴角扬起一抹戏谑的笑意来:


“嘿,小子,别这么警惕地看我,我可是个好人,你家吴老板才是朵招人的食人花,可别被那漂亮的表象给蒙蔽咯。”


“张海客!”


他说这句话时嘴角扬着笑,眼睛里却无丝毫笑意,尽是些晦涩难懂的东西。黎簇往后缩了缩,还不知该如何理解这些话,对方便在吴邪严厉的逐客令下耸了耸肩膀,抬脚走了出去。


他望着男人的背影,一股莫名的惶恐与不安涌上心头,让他更加患得患失起来,心脏在胸膛里不安的跳个不停。


“怎么了?”


吴邪察觉到了他的情绪,低头温柔的问道——男孩已经长到他肩膀的位置了,不用再像以前半蹲下才能平视。


“你有这么多朋友,属下,以后会不会不要我?”


黎簇想问,但他知道现在不是什么开口的时机,况且对方只承诺养他到18岁,之后并没有什么义务陪伴他。所以他只是吸了吸鼻子,摇了摇脑袋,默默忍耐着发自心底的强烈不安,更加用力的抓紧对方的手掌。


吴邪怕耽误他学习,带他在铺子里逛了逛便赶他回家了。黎簇好不容易接触到他的另一面,自然不愿意走,最后还是因为一句“你中考考不好我就不喜欢你了。”败下阵来,垂头丧气的往回走。


……没办法,黎簇是聪明,但再聪明的人不学习,也考不上什么好高中。


为了继续去铺子学习生意,黎簇下半学期那叫一个勤奋好学专心致志,每天把自己埋在卷子里叫都叫不出来,在中考的时候考了全省前100,正大光明的进了吴邪的铺子,跟着坎肩学习部分生意。


干这行的大多都是小学没毕业的粗人,就算吴邪是个浙大建筑系毕业的高中生,手下也没几个算数精准的。黎簇虽说只是个初中毕业,但名次也在那里放着,经常被王盟拉去算进货的账本,一来二去倒也成了抢手人物,经常窝在铺子里几天都不回家。


要是吴邪知道王盟让自家小崽子当苦力,指不定要气成什么样呢。只可惜他跟解雨臣找到那条汪家人的支线后便一同出了国,去了东南亚那边,整整三个月连个电话都没打回来,黎簇也就乐的无人管束,在吴家铺子里混的风生水起。


等到黎簇高一快开学的时候,他们回来了。灰头土脸,浑身都是伤,疲惫的要命。吴邪进铺子他自己的休息室时(现在是黎簇的窝了),黎簇正靠在沙发上打游戏,见人踉踉跄跄的进来吓了一跳,连忙出手去接,谁知对方话都没说一句,便重重的倒在了他的怀里。


他这半年长高了,跟坎肩跑进跑出也壮了不少,此刻被这么一砸也就是晃了晃,艰难地把人拖到了床上。他给人脱了衣服,鞋子,又弄了块温热的湿毛巾给人擦脸和颈部的灰尘。吴邪的脸渐渐的显露出来,眉头皱的紧紧的,眼睛闭着,高挺的鼻尖下是缺水到龟裂的嘴唇,看起来颇为可怜。


要是以前,他肯定去接杯水给人润润嘴唇,或者用湿润的棉签擦擦。但是这次大概是分别太久了,他非但没去拿杯子,而是坐在床边,低头嗅了嗅对方身上充满风沙的燥热气息后,鬼使神差的把脸凑了过去。


他像是只辨别自己母亲气味的小动物似的,沿着对方的额头从上往下,将五官都用鼻尖轻轻描摹了一遍。走到嘴唇的时候他顿了顿,试着用脸颊蹭了蹭那干燥的嘴唇表面。上面支棱出来的凸皮刺的他颊边生疼,他皱了皱鼻子,心想还是去接杯水比较好时,虚掩的房门便被人给推开了。


他吓了一跳,反射性的直起身来,与半年未见的解雨臣对视时有点莫名的心虚——他也不知道自己心虚什么。分为两路逃回来,也是风尘仆仆的男人瞧见黎簇一愣,再望向睡的人事不知的吴邪眼神便复杂了许多。


“快出去叫人进来,把吴邪抬到医生那里去。”


“他怎么了?”


不过现在事情紧急,也容不到他深想。解雨臣大步走了过去,拨开男人脖子旁留长的头发一看,对着那深黑色的两个孔洞皱起了眉。


“吴邪被蛇咬了,而这种毒好像并没有血清。”


小花看见吴邪的眼神大概就下面这个动图_(:з)∠)_

当然更软更甜一点



论谁会拒绝这样的吴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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